见齐婆子犹犹豫豫,久久没有出声,老村长手中的拐杖重重的敲击着地面,一声一声犹如响鼓“选好了吗?”
齐婆子只觉得自己处身于阴曹地府,面前站着的是黑脸的判官。
“还钱,还钱。”齐婆子哆嗦着。
一直未曾言语的陆垚,掀眸凉凉开口“口说无凭,言而有信是君子之诺,齐婆子祖孙所作所为显然侮辱了君子二字。”
“以防万一,还是签下借据和保证书。”
“一旦逾期,立刻扭送衙门。”
陆垚声音里的鄙夷和愤怒几乎没有遮掩,直白的显露于众人面前。
“秀才公说的在理。”老村长应声。
这么冷的天,他可不想一件破事来来回回处理。
“我家中正好有笔墨,稍等稍等。”
“但无纸张。”
文房四宝笔墨纸砚,都是精贵东西。
孙二少清清嗓子“不用纸张,撕我的衣裳,比软趴趴的纸耐实多了。”
“谢砚,谢砚,你快来撕啊。”
声音语气,像挑衅,也像是隐忧。
陆明朝别过头去,不忍直视。
围观的村民窃窃私语,怀疑孙二少的脑子被的冻坏了。
谢砚上前,解开了束缚着孙二少臂膀的绳子。
孙二少嘿嘿一笑,自己撕扯。
一口大白牙都快要咬碎了,衣摆还是纹丝不动。
不是他不行,是衣裳针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