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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京城,永宁侯府。
在镇国公夫妇的再三耳提面命,心不甘情不愿的纡尊降贵到永宁侯府拜访。
这几日,永宁侯府真假千金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
尤其是陆明朝以死相逼的丑闻,更是甚嚣尘上。
永宁侯府的婚约,偌大的勋贵圈人尽皆知,他不可避免的被裹挟进流言蜚语里,传着传着就成了两女争一男。
他实在嫌弃丢脸,刻意不愿再让永宁侯府的任何事传入耳中。
耳不听,心不烦。
今日,躲无可躲,推无可推,只得来了。
在看到陌生少女的那一眼,顾淮的眉头忍不住蹙了蹙。
饶是他再厌倦陆明朝都得承认,陆明朝的美貌鲜少有人能及。
若陆明朝这般盛装打扮,哪怕只是静静的站在廊檐下,也会如一朵盛放到极致的牡丹,明艳高贵傲视众人,而非俗不可耐满眼算计。
“侯夫人,陆姑娘。”除了微蹙的眉头,顾淮的言行举止没有分毫失礼“前几日,家中忙碌一直未曾得空前来探望,晚辈顾某深感歉意,还望侯夫人见谅。”
其中猫腻,永宁侯夫人心知肚明,面上不显,满脸和蔼“贤侄说哪里话。”
“叫什么侯夫人,叫伯母。”
“这是明蕙,侯府真正的嫡女。”
陆明蕙娇羞一下,心中的欢喜和得意如潮水般翻涌不断。
她的人生,一步登天了。
与镇国公府的世子爷相比,谢砚算什么东西。
一番寒暄,茶都饮了两三盏,却始终不见陆明朝的身影,顾淮的眉头皱的更紧了,隐秘的不快好似藤蔓迅速攀升。
自小,陆明朝就喜欢粘着他,时刻以他未婚妻自居,为了他连死都不怕。
他来了,却又避而不见,是在欲拒还迎,等着他哄吗?
又饮了一盏茶,顾淮心底的不快也彻底压制不住,清了清嗓子,状似无意开口“伯母,怎么不见明朝。”
永宁侯夫人脸上菊花般灿烂的笑容一顿,神情有些不自然。
陆明蕙绞紧了手中的帕子,低垂的眉眼里满是嫉恨。
她才是真正的侯府千金名门贵女,陆明朝是抢了她出身的贼!
“贤侄竟不知?”永宁侯夫人的惊讶恰到好处。
顾淮一怔“什么?”
永宁侯夫人长长的叹了口气“明朝走了。”
“明朝养在我和侯爷膝下十多年,怎会不心疼,便商量着让明朝以侯府二小姐的身份留下,可她性子倔,打定主意要回乡下认亲。”
“把能劝的都劝尽了,她还是走了。”
“这事儿,我跟国公夫人通过气的。”
顾淮愕然,只觉得耳朵嗡嗡嗡作响,却再也听不清楚永宁侯夫人后面的话。
陆明朝走了?
跟在他身后十年的陆明朝,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