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奕却实在没当回事,还开导他:“我经常带妆走,你不也碰上过么?说到底,皮相、打扮,都只是外在的一层壳,本质上就是给人看的。”哦,傅朗歪头看着他,还怪能逻辑自洽的。“我想喝肥宅水了,到楼下便利店买一瓶吧。”卜奕又说。傅朗答应,说再给买一瓶白桃汽水。走了半小时,他们才进小区,肚子里的鸡煲大概只消下去了十分之一,依旧是撑到了嗓子眼的感觉。两人说着话,慢吞吞的,沿着小道走到单元门,卜奕刚要拿门禁卡,忽然“靠”了一声,大步就往前冲过去了。傅朗连忙跟上,结果就在单元门旁的柱子和冬青之间看见了一颗毛茸茸的脑袋。“黄宝鹿!”卜奕中气十足。黄宝鹿受到了惊吓,往后一缩,瞪着大眼睛,细细地喵了一声,完全没底气。就这样,他们楼下捡了一坨冻僵的妹妹。回到家,卜奕甩下外套就去阳台上打电话了,留下黄宝鹿和傅朗俩人在客厅里大眼瞪小眼。黄宝鹿摘下脑袋上和卜奕同款的毛线帽,一脸沮丧,“我觉得我哥可能快气死了。”傅朗往阳台看一眼,感觉也差不多了,不过还是得安慰小姑娘,“不会的。”“哥哥,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大半夜过来?”黄宝鹿换上自己的兔子棉拖鞋,接走了傅朗手里的塑料袋,“一般人都会好奇的。”“不是父母的问题就是你自己的问题,”傅朗道,“还有开窍卜奕进门时候轻手轻脚,掩上门,才松口气似的,过来把台灯开了,吸顶灯关了。傅朗正靠在床头看论文,一见他进来,全身能绷的神经一根根都绷起来了,如临大敌。“干什么?要跟我打一架吗?”卜奕笑了下,却很勉强的模样,“大半夜的,甭看了,多费眼啊。大学了还这么用功,难不成你还准备研究生跑哈佛去?”傅朗没跟他瞎贫,放下手机,难得地打听起“身外事”来,“你妹妹……豆包,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