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郯子,我兄长来信,言朝中有大臣弹劾他。陛下好像对他有疑心,他有些担心,这一切可能是陛下有意所为。”
卫郯想了想,:“娘娘,您能否跟我说一下玄甲军的结构?”
丽妃想了,道:“玄甲军乃我祖父所建,当年我祖父随太祖打天下,立下汗马功劳,封武陵候兼镇南将军,驻守南疆。我兄长长孙无阌世袭爵位已有近二十年。这些年与夷人交战数次也算立下不少功劳。”
卫郯想了下,:“这么说来玄甲军就犹如武陵候私兵一般?”
“差不多吧,玄甲军粮响朝廷给的也很少,大多是驻地征收。”
卫郯想了,分析道:“陛下这些年一直没有立太子,最近似乎有立太子的打算。几位皇子明争暗斗已久,陛下只怕想到立了太子,如果不是六皇子,武陵候可能会反。”
“所以有意让人参武陵候一本,意在投石问路,制造舆论。看看武陵候会有什么反应。或许陛下有收回武陵候兵权的打算,但又怕把他给逼反。”
丽妃点头,:“是的,很有这个可能,你说现在怎么应对?”
卫郯尝试了一下,露出笑容,:“娘娘,告诉武陵让他向陛下请辞镇南将军。”
丽妃大惊:“你疯了,辞去镇南将军,那便是没了兵权,到时我为鱼肉,人为刀俎,你这个是什么馊主意?”
卫郯笑道:“娘娘,不急,陛下来一招投石问路。您可给他来招釜底抽薪,变被动为主动。”
“怎么讲?”丽妃反问。
“娘娘,武陵候爵位以立三世,其军中大小官员全是您父兄的心腹。即便陛下罢免了他镇南将军之职,难道您兄长就指挥不动玄甲军了吗?”
“让武陵候请辞,这是对陛下反将一军,即表明自己没有反心,又能堵位朝中大臣的嘴。我料定陛下绝对不会批准他辞职。”
丽妃不解:“为何?要是陛下准了呢?”
“您祖父乃开国功臣,立有大功,而在朝中像武陵候这样的世袭勋贵,可不只一个。陛下若废了武陵候兵权,兔死狐悲,另外几家怎么想?陛下怕不怕他们一同造反?”
“其二,武陵候又没有造反,陛下也只是有些担心罢了,又没有真凭实据,他凭什么废掉一个手握重兵的候爷?总得找个借口吧?”
“其三,也是最重要的,几十年来玄甲军大小军官都是您长孙家挑选的人,说句不好听,这些军官早就是长孙家的家奴了,他们只会认您兄长。即便撤了军职,收邀了兵符又有什么用?这十万玄甲军陛下派谁去统领?即便他派人去也是个傀儡,根本指挥不动。总不能把这十万人马全部给裁撤吧?那不是逼反众将士吗?”
丽妃不傻,笑道:“你这脑瓜子是什么做的?厉害,我这便写信给我兄长。”
卫郯又道:“告诉您兄长,让他外松内紧,要把玄铁军中的各位将领牢牢抓在手中,尤其是各营主将副将。只要这些人不投靠朝廷,那他这个侯爷就是安稳的。陛下拿他一点办法也没。”
“嗯,本宫明白了,你下去吧,本宫要写信了。”
“哦,娘娘,奴婢想借您密室一用。”
丽妃:“借密室?小郯子,你这是何意?”
“奴婢在练功,所以需要一间密室。”
要是平时,丽妃早就骂人了。可丽妃现在很看重卫郯,这家伙往往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一面。政治手腕很老练,得施点恩典给他,牢牢把他握在手里。
道:“本宫卧室后有间密室,你让小红带你去吧!”
“诺!”
小红是丽妃的贴身宫女,也是心腹。
俩人来到卧室,小红在一张柜子角上用力一按,“吱吱”声响起。一间密室门便打开了。
“里面便是,你自己进去吧。”小红说道。
当卫郯走进密室,小红把门便关上了,里面房间虽然不大,但很精致,还有张小床,只是光线很暗。
卫郯直接双膝盘坐于地。依照《向阳宝典》的内功心法开始修炼。宝典的内容他早已背熟。修炼了一年多成公公给的基础心法,拓宽了经脉,对于全身经脉穴道位置,卫郯早已滚瓜烂熟。
“双手向上,定心圆气,舍却心中杂念,气自丹田而生,经右肾旋而下右足,由足后反上右胁下,至右手,过肩井循颈入耳至脑后下,循足上行复还丹田……。
片刻卫郯便觉得休内有一股无形真气在随着穴道在渡走。随后功起热生。热从身起,身燃而生。由下窜上,燥乱不定。
卫郯不知道的是,由于他没有自宫,真气全身乱窜。从冲门到会门一直入不了丹田。全身滚烫,还好只是刚练不久,内力不深,否则就走火入魔经脉尽断了。
两个时辰过去了,卫郯双眼通红一动不动,原本他以为练不成,收手就可以了,大不了不练了。可他没想到的是,他已经感觉不到自己身体的变化了。已经不受控制快要走火入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