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多大了?]
[在那个男人的布袋呆了五个年头!]
那个男人应该指的是赫伯特·比尔利?芮娅猜测着。
[你从哪里来?]
[常年大雪覆盖的北方小岛。]
[你家有几口人?]
[。。。。。。]
不知道是否因为问题过难,种子沉默了。
尽管它能说话,但在芮娅的手心里,它却没有任何自主活动的意识,任由芮娅将它在掌心中盘弄。
[好吧,我会在第一场雪之前把你种下的。]
[多给我喂些你的魔力——我喜欢那个。]说完,种子又重新闭上嘴巴,再也不出一言。
芮娅默默地给它取了个名字,叫做绒球球,然后将它放回了袍子的口袋里。
她没有手表,看不了时间,也不知道自己在墙边蹲了多久。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从头到尾都没有一个斯莱特林回寝室。
芮娅将课本和论文藏在了一处火炬的角落里,然后又将花盆倒扣在那些东西上面。
举着魔杖,芮娅借着微弱的灯光远远看过去,这处笼着足够骗过人眼的黑,应该不会有人在意。
确定将东西藏好之后,芮娅走出了长廊,她得去外面看看——说不定能通过月色来判断时间。
她轻手轻脚地朝着远离斯莱特林休息室的方向走着,只要越过下个路口,隔一段距离就会有扇天窗出现。
寻着反光处往前走,芮娅停在了一个石头的骑士雕像身旁,顺着窗口朝外打量。
显然,她高估了自己的能力。虽然透过天窗确实能看见一轮明亮的圆月,却并不能看清月亮具体在什么方位。
星星也不多,就那么稀稀拉拉几颗,更别说辨别名称,判断方位了。
月朗星稀,芮娅深刻地感受到这个成语背后的天文学。
“哦,你能把你的灯弄暗一些吗?”
天窗下的画像抱怨了起来,那是一幅庄园主人的肖想画,他背后是片无边的暗金色田野——就连画中都转变成了夜晚。
“好的。”芮娅干脆将魔杖前的光关闭了。
“马上就是宵禁了,你怎么还不回寝室?”庄园主自己头上的帽子盖到脸上,“反正我要睡了,晚安。”
好吧,这也算是知道了时间,不是吗?
芮娅在画像前面沉默地站了一会儿,她觉得再在寝室门口等下去不是办法。
快宵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