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愿欢的睫毛明显颤了下。
糟。
她刚刚讲话讲得那么狠,把这只自尊心和占有欲极强的鬼给拒绝了……
他该不会趁换药的时候报复她吧?
“那行。”黎昕退到旁边,“容医生先换药吧,我等下再跟她说事儿。”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换主治医生,但听闻这位容医生水平极高,精通所有医学领域,换他来换药治骨也没什么。
容淮手持镊子款步走近叶愿欢。
清冽的气息扑面而来,他倾身靠近,让小狐狸下意识地往后一躲。
黎昕无奈道,“容医生,我家愿愿很娇气贼怕疼,只能麻烦您稍微轻一点。”
叶愿欢旋即睁圆眼眸。
她立刻反驳,“我哪里娇气了?”
在前男友这棵草面前,她绝不可能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娇……
“呜。”
但下一秒,她的眼眸里泛起水花。
额头上的绷带被揭开一个角,冰凉的酒精棉球直接抵到伤处。
低醇动听的男声,在她耳畔似清风般徐徐吹过,“那叶小姐忍着点。”
小狐狸的眼泪瞬间就沁了出来。
她还是倔强地咬住唇瓣,绝不肯在前男友面前自己怕疼的事实。
可如她所料的痛感并未袭来。
容淮垂敛着眼眸,看着女人娇嫩肌肤上的血红色泽,桃花眼尾染了圈淡粉。
连瞳仁也逐渐氤氲起红光。
他觉得獠牙很痒。
即便逼自己选了医学这种与吸血鬼属性悖离的领域,以尝试克服对血的欲望,可她的清甜血味儿还是能勾起他的遐想……
尤其刚刚还尝到过。
容淮动作微停。
没忍住用舌尖轻轻地抵獠牙尖。
但他既不舍得咬她,也终究不舍得在这种事上惩罚她。
只甘愿臣服地低叹了一声。
放轻动作。
被药水杀到的痛感再没出现。
叶愿欢只觉得酒精棉球冰冰凉凉,贴着伤口与绷带黏连的部分擦过时,甚至舒服得让她摇晃起了尾巴。
藏在被窝里的绒毛轻扫着白色床单,差点没忍住就要露了出来。
白色绷带很小心翼翼地被揭开。
容淮微凉的指尖,时不时轻蹭过她雪白柔嫩的肌肤,温润的嗓音刮过耳畔,“涂药的时候可能会有点疼。”
他将酒精棉球扔进医药垃圾箱,收回手时不经意刮蹭过被褥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