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神今天无缘无故跑到阳之域边界挑衅,动手,这还不算,她竟然说出她看不上自家道祖的话!这是阴神对自家道祖的侮辱践踏!炎火也握着拳头,道:“没错!”九灼微微蹙眉,眸光轻轻扫到二神身上,“放肆。”两神侍浑身一寒,连忙跪下。九灼的目光从他们发抖的身上收回,转身走向内殿,“妄议道祖,自去领罚。”玄黑的道袍消失在仙雾之后,跪伏在地的两个神侍依然不敢抬头,只敬声,“是。”他们自恃阳之域是道祖界域,却忘了阴神与自家道祖同尊,同样是他们不可触及的存在。九灼踏进寝殿,关上殿门的同时又给寝殿设了一道结界。玄黑袖袍内,骨节分明的手抬起,掌心赫然有一片被绞碎的花瓣碎片。碎片在被绞碎的时候就被阴极之力褪去了所有颜色,裹上了冰莹剔透的冰棱,但因着一直握在九灼手里,还算保存得完整。他非常清楚自己的力量没有丢失,但阴极道法出现道蚀,是他亲眼所见。他不得不怀疑是阴神走上歧途,引得道法给他警醒。修长的指尖在碎片上轻轻一捻,早就褪色的碎片连带着外面裹挟着的冰棱都化作微光消散,但上面残余的阴极之力突然凝成一条蓝尾鱼,一口咬在九灼手腕上。九灼:“……”蓝尾鱼直到九灼手腕见血,才松开口,甩了两下尾巴变成一根青丝,从他手心消失。九灼盯着手腕上两排鲜血淋漓的牙印,暗红的瞳仁里一片幽暗。阴极之力虽纯净没有异常,但阴神司倾,果真任性妄为,不可理喻。阴之殿内,司倾轻笑一声,眉眼间的光彩更盛,终于愉悦起来。霜采正替她宽衣,见状没有丝毫诧异。她家道祖……肯定又做什么坏事成功了。司倾脱下外袍,挥手让霜采下去,手里握着成功替她“报仇”的青丝,笑着挑眉。什么阳神道祖,惹了她是那么容易脱身无事的?阴阳道祖暂住天界,天帝为了消除两位祖宗的隔阂,又为了彰显天界对两位祖宗的尊崇,三天后要在天宫举办一次天宴,三界众神皆可参加,势要办成天上地下九灼跟上次见到的一样,墨发高束,玄袍冷淡,瞳仁隐隐透出暗红。恍若芙蕖出绿波,美得极致灼烈。司倾身后的霜采和霜雪立刻摆出戒备姿态。九灼也看到了司倾,宽袖下的手碰上手腕上还没痊愈的两排牙印。阴极之力弄出的伤口,没那么容易长好,时刻提醒他,阴神恶劣。与司倾对上一眼后,九灼就移开视线,径直往杏花林里去。……司倾也抬步踏进杏林,走了一步,突然又停下来,对紧跟在她身后的霜雪和霜采道:“你们在这儿等本座。”霜雪和霜采对视一眼,刚刚阳神道祖进林子也没带神侍,道祖让她们等在这儿,林子里不就只有她和阳神道祖了吗?这……道祖不是说她看不上阳神道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