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么?”
“那就罚她和她的前任复合!”付安安斩钉截铁地说。
“什么?你再说一次?”盛观音挠了挠付安安的痒痒肉。
“我说,如果盛观音骗我,那她罚她和她的前任复合!”
“盛观音!和她的前任!”
女孩们吵闹的笑声逐渐远去了。
头顶的月亮被浓密的云层堆进深处,抬头只能看见一圈朦胧又晦暗的光晕,没有闪烁的繁星。
只有无比厚重的云和月,还固执地留在天上。
夜色愈发深沉。四周的建筑大多都已陷入沉默,只剩下几间小店,还在街角处亮着灯。
白日里车流汹涌的车道空旷起来,医院门口的强光将十几米厚的黑暗悉数驱散,照在她们身后,背影在脚下被拉得很长。
世界无比安静,就连栖息在枝头的鸟儿都睡着了。
“时津。”
男人低沉地叫了一声,沉默几秒,大概没得到想要的回应,面上的不耐一闪而过,很快消失。
他拉高了音量。
长长的走廊里亮着灯,将本该隐在黑暗中的壁画照亮,灯光透过彩色灯罩透出,在黑夜,却依然呈现出白日般艳丽的质感。
“祁时津!”
“我在呢,哥,大哥,我还没聋。”
“砰——”的一声。
某一扇房门被人从内推开,一个脑袋从门侧探了出来。
来人穿着一身黑色的休闲西装,西服外套敞开,露出内里张扬的内衬。本该规规矩矩扣到最高处的衬衫被扯开了纽扣,露出一截修长的脖颈。
男人英俊的脸上,眉眼间隐约翻涌起情绪,又很快平复。
祁时津望着眼前,双手环抱前胸,不说话,沉默地注视着自己的大哥,现任盛世的掌权人,祁渡丞。
却并没有被他充满压迫感的气势所压倒。
他有些随意地挠了挠头发,柔软的额发凌乱,却反而替祁时津增添了些许颓废又脆弱的美感。
二人无声对峙着。
祁渡丞的目光稍微带了点审视,从头到脚打量了自己面前站着的弟弟一番。
他皱了皱眉,语气冷淡。
“你没聋,那怎么奶奶让你赶紧结婚的时候,不说话?”
“装傻?”
“还是说,我祁渡丞的弟弟,其实是个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