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榆被他这样抱着,又不敢在停车场大声喊叫,她有后顾之忧。她怕喊了,大家不会站在她这边,只会站在荆彦这边。因为他是整个荆氏的总裁。除非他们不想在这里上班,不然怎么会帮她?所以,她要是喊了反而对自己不利,大家都会觉得她是在勾引荆彦或者荆彦这样只是看她受伤在帮她,总之会有各种理由是偏向他而不是她,尤其如果真的明天传到设计公司,她肯定会被诟病。温榆虽然一开始不想在荆氏的子公司上班,但后来想想能在秦淼这样的顶级设计师手下实习,是自己的运气。她不想失去这样的机会。只能慌着一张惨白的小脸,整个人如攀附在悬崖的无助困兽,死死拽着他身上这件穿得一丝不苟的衬衫,用极低的声音向他反抗:你放开我……你放开我……可她这样顾忌反抗的样子,落在荆彦眼里,根本就像欲拒还迎。所以他直接把她搂得更紧,手指绕过她纤细的后背,紧紧箍住她侧面。这种紧箍,紧得温榆都快感觉要窒息了似的。但又挣脱不开,只能任由她抱着然后被他塞进副驾驶,强行扣好安全带,整个过程一气呵成。等温榆想解开安全带再次下车的时候,车门和上次一样被他锁了。温榆气死了,略白的小脸紧绷着盛着根本掩饰不了的怒色,手指还在不停地拉着那个被他反锁,根本开不了的车门把,声音恢复正常:“你开门,让我下去。”男人自顾自先系好自己的安全带,随后强势俯身,强行将她按到椅背上,重新给她系好安全带,温榆挣扎不过,伸手想抓他的脸,被荆彦一把按在椅子上,整个人往她那边压压,英俊的脸差点碰上她的脸,声调清浅说:“抓花了,你会负责吗?”“你到底想干什么?”温榆被钳制着无法动,还要避开他那张过分靠近的脸以及他呼吸出来的强烈男人气息,这种气息让她原本愤怒的情绪一下就点燃,什么三年里她一定不能惹事,什么为了早点离开,对着荆家人或者荆彦的时候,一定要忍忍,这些想法在这一秒面前,统统被抛开了。她也不顾忌他身份了。咬着唇,低吼起来。可是,这种车子的隔音效果很好,外面是听不见里面的声音。荆家的保镖还像门神站在他们车前不远,替他们把关,别人根本不可能过来这边。要是荆彦要想对她做点什么,没人救得了她。她低吼也没用。“你记性这么不好?”荆彦低眸,漆黑的瞳仁平静地注视她愤怒地红白交替的脸,腾出一只手,轻轻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扳过来,正视自己,“需要我再说一次吗?”“我有男朋友。”温榆被迫直视他,眼里的怒色快要溢出来。“送你这条项链的男人吗?”荆彦眸色深沉,声调还是清浅但每一个字都透着雄性的征服欲。这种雄性征服欲强势的不是一点两点,让温榆都能明显感觉出了不自在,身体死死贴着椅背,一呼一吸间都是对他的厌恶:“是,所以请你放我下车,他一会来接我下班。”其实,如果他没有纠缠她,她对他的感观不会这样差。更谈不上厌恶。可一旦纠缠了,温榆打心底就排斥。无论他是不是不承认会有未婚妻,在温榆心里,荆彦这样的男人来追她,就是玩弄。她不想成为他的猎物。“是吗?那挺好的,一会我们三个一起吃饭。”荆彦唇角浅浅一笑,不想再多说什么,忽地就松开她,随后从车载储物箱内翻出两样东西。一小瓶碘酒和创口贴。练拳击和对付一些时不时想弄死他的对手,他的车里会常备一些外伤药品,受伤了就随时拿出来用。拧开碘酒瓶,拿棉签沾一点碘酒,想去涂温榆受伤的膝盖处,温榆见状,毫不犹豫就挪开了腿,结果她这样躲开的后果是惹的这个男人直接伸手把她的裙子往上一掠,掠到大腿上部,露出一大截雪白的肌肤,随后一只手抓住,一只手强行给她涂碘酒。温榆本想挣扎,结果碘酒棉签涂上来,那股子钻心的疼直接让她放弃挣扎,咬着唇,低呼了一声疼痛地“嘶”。然后就忘了挣扎,两只手抓着安全带,由着他给她消毒。最后膝盖贴了创口贴,荆彦抬眸看她,声调不知不觉间变温柔了些:“还疼吗?”温榆不想告诉他膝盖疼不疼,只想让他把他那只还抓在她大腿处的手挪开,所以一言不语的抿着唇,伸手去推开他的手,结果她的手刚碰到他的手,就被荆彦反手抓住了,掌心用力,把她牢牢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