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到申城,我再教你功课好不好?”傅星樊以撒娇的语气念叨,“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你和小白能不能好好陪我玩玩?”“好——”梅瑰抚抚他的背,眼神宠溺,动作轻柔。“小白,你呢?”妹妹同意了,傅星樊微微侧过脸,露出半只眼睛,睫毛眨眨,可怜巴巴地瞅着近在眼前的狗子。小白很通人性,它竖着两只兔耳朵一边上演呆萌的歪头杀一边汪汪汪叫。“你们对我真好。”空虚的内心被温暖与善意一点一点填满,傅星樊的情绪很快得到控制,恢复如常的他一只手抱着妹妹,一只手盖在狗脑袋上使劲揉,“剩下这几天,我要你们寸步不离地待在我身边,陪我一起做糖。”“这容易,打包工作归我了。”梅瑰拍拍胸脯。“呜呜呜——”有糖吃,小白仰天长啸,尾巴上翘摇个不停。回到酒店,两人一狗冲了个热水澡,然后齐聚厨房,烹饪的烹饪,打下手的打下手。吃饱喝足,大家按照约定来到书房工作。要不是必须天天训练,梅瑰也懒得出门。偶有闲暇,她最喜欢做的事便是和小白蹲在门口看书。她读,它听。那一刻仿佛世界都静止了,没有痛苦,没有烦恼,只剩惬意与放松。所以哪怕连续几天待在同一个地方、重复做着同样的事,她也不觉得枯燥。看着傅星樊做糖。看着小白吃糖。看着自己把糖果包得漂漂亮亮。这份氛围好像是为着同一个目标而努力三口之家。安安静静、平平淡淡、舒舒服服地干着自己喜欢的事,这不正是她向往中的生活吗?她得好好珍惜,好好享受。一旦离开,去往新的地方,必定会遇见新的人生,开启新的旅程。到时,她的世界就不止傅星樊和小白两个了。怀揣着这样的心情,每一分每一秒,她都认认真真地对待。全情投入时,时间飞逝,五个日日夜夜竟一晃而过。最后,兄妹合作,狗子监工,空荡荡的陈列柜再次挤得满满当当。“这么多,起码能卖三个月吧?”细心点货的梅瑰每数一个,心里就多一分不舍,“那样即使你这个大老板不在,短时间内店里都不会断货。”“缺货也不要紧,空运很快的,团扇糖除了手工制作版,还能拓印图案批量生产。”连轴转了几天,略感疲惫的傅星樊靠在椅子上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以后团扇糖全部批量生产好了。”在直径只有几公分的糖块上雕刻、画画、上色,实在太难了,有些微小的细节甚至要借用放大镜,一路围观,梅瑰特别心疼傅星樊的眼睛和手。“平面雕刻有平面雕刻的乐趣。”傅星樊捏捏鼻梁,“周老板明天要来送行,你把不要的衣服收拾一下,我让他捐给慈善机构。”“已经收拾好了。”“这么快?”“明天早上咱们就要启程了,临时整理,我怕漏东西。”“那这些也拜托你了。”傅星樊站起身,指指桌子,“我去洗个手。”“好嘞。”梅瑰撸起袖子,麻利地整理了起来,当傅星樊与自己擦肩而过时,似想起什么的她叫住他问道,“你的行李呢?需要我帮忙吗?”傅星樊摊摊手,指尖被颜料染成了五颜六色的:“我没行李。”“哦……”梅瑰机械性地点点头,总统套房要啥有啥,确实不需要准备什么,至于其他穿的用的,大少爷打个电话,自有人送上门。“以后,你也不用带。这次的行李,你之前的领队会负责搬运。”说完,傅星樊蹦蹦跳跳地往门外走。“死胖子!?”梅瑰对那个脑满肠肥的家伙没半点好感,离开俱乐部,她再也不想看见那张令人生厌的脸。“凭什么要他负责?”她追上傅星樊不解地问道。傅星樊停下脚步:“周老板告诉他,你成了我妹妹,所以他就死皮赖脸地求着周老板给我带话,说想一块来,怎么,你不喜欢?”“当然不喜欢,那个死胖子可坏了。”梅瑰鼓鼓腮帮,气不打一处来,“对我吆五喝六也就算了,每次见到小白他都恶狠狠地威胁要宰了它。”“什么!?”傅星樊只调查了梅瑰和周老板之间的恩怨,其他小喽啰,他压根没放在心上,“敢欺负你们,不可原谅。”撂下狠话,他愤怒地抄起手机。梅瑰看见傅星樊正在给姓周的打电话,她心里忽然升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你打算……?”傅星樊眯起双眼,恶狠狠地说:“弄死他。”此话一出,梅瑰吓得一激灵,他可是说到做到的人,电话接通,死胖子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