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受感染的她,情不自禁地问道:“你……什么时候走?”“嘶……”傅星樊突然皱眉,食指轻轻地点了点嘴角,“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带你一起走。”梅瑰的心脏蓦地揪紧,他刚刚说什么?带她走?她终于能离开这座城市了?去哪?他的家乡吗?那会个什么样的地方?可到了陌生地界,她做不了导游。只当保镖吗?需要干多久呢?她有好多问题想问,却不知从何说起。“不用立刻答复。”傅星樊从怀中掏出一根棒棒糖递给梅瑰,“考虑好了,拿着它到皇庭酒店前台,到时自会有人带你来见我。”傅星樊手中的糖和他吃掉的那根,图案有所不同。正对着梅瑰的那面是满园红玫瑰,娇艳欲滴,竞相绽放。反面,看不清。梅瑰瑟瑟地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接过糖。翻过来一看,是片星空。漫天繁星,一闪一闪,熠熠生辉。如此逼真,如此美丽的夜景,她还是的东西。上面刻着两个汉字,飘逸洒脱。仔细摩挲,竟是——星樊。是他的名字,难道是他的杰作!?梅瑰不可思议地抬头,傅星樊全程没看她一眼,她望着他的眼神却多了几许惊讶与赞赏。吧嗒,傅星樊打了个响指。反锁的大门开启。“时间不早了,你快点回去休息吧。”傅星樊挥挥手。梅瑰攥着糖,唇瓣微张,想说点什么。可太过紧张,眼珠子在眼眶转来转去,一不小心便瞥见了门口的老板和胖子。两个猥琐的家伙探着半个脑袋东张西望,似在看戏。迟疑片刻,梅瑰低着头,咬着唇,声若蚊蝇地告诉傅星樊:“给我一天时间考虑。”说完,也不等对方回答就走了。“梅瑰,从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出了门,胖子一改常态,猛献殷勤,“你和傅家大少爷这么熟,往后我就跟着你混了。”“哎哟喂,你手上这根糖可是艺术品啊,有钱也买不着。”奸商老板也不甘示弱,“看在咱们这么熟的份上,让给我呗。”上过当受过骗,梅瑰对老板的印象直线下降,丫还敢套近乎,真不要脸。至于那个死胖子,他是签约选手的头儿,天天对他们吆五喝六,她早就看他不顺眼了。“要回家吗?我开车送你。”“回什么家,我在皇庭订了包厢开庆功宴。”“那小白交给我。”胖子和奸商老板你一言我一语,跟唱双簧似的,吵得梅瑰头都大了。她霸气十足地将胖子的台词,原封不动地还给二人:“闭嘴,否则宰了你们。”此话一出,见风使舵的马屁精们当场呆若木鸡。甩掉尾巴,梅瑰一溜烟跑掉了。小白还在家里等她,她迫不及待地想把这个消息告诉它。只是两地相距甚远,每次回去,都是一场跋山涉水的旅行,漫长而寂寞。外头,又下起了小雨。出了俱乐部,梅瑰拉起卫衣兜帽,一路狂奔。十几公里,五十多分钟。临近家门口,她已浑身湿透,却分不清那是雨水还是汗水。汪汪汪。听到脚步声,记忆中那抹熟悉的白影一跃而起,踩着水花,踏着泥巴前来迎接她。一人一狗,温情相拥。“小白,我赢了。”梅瑰开心地揉着怀中那毛茸茸的脑袋。小白以站立的姿势,趴在主人肩上,吧嗒吧嗒舔着她的脸,鼻子里时不时发出呜嘤声。“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雨势渐大,梅瑰牵着小白进屋,省得它被淋湿,“啊——”刚进屋,她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狗子歪着头,懵懵懂懂地瞅着一惊一乍的主人。梅瑰懊恼地蹲在小白面前,掏出空空如也的口袋:“今天没拿到钱,买不了大骨头,对不起。”主人哭丧着脸,小白却异常兴奋,那湿漉漉的鼻子,追着她手上的东西嗅来嗅去。“这是……”梅瑰话还未说完,棒棒糖只剩一根光秃秃的棒子了。“这个不能吃。”狗子嘴馋,连包装袋一块吞了,梅瑰赶紧掰开它的嘴。小白很听话,乖乖地把东西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