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卡本来还在哭哭戚戚,手指突然摸到了周时轲的腹肌,他吸了吸鼻子,“轲轲你如果是上面的就好了,我就不要权言了。”周时轲垂眼看着方卡颤颤巍巍的睫毛,慢条斯理地把人推开,“一边去。”“那你们什么时候去江城?”方卡也不介意,手又伸了进去。周时轲划着手机,“明天。”“宋老师也去吗?”周时轲摇头,“他不去,我只是去拍摄一部公益短片,他去做什么?”“我很喜欢宋老师。”周时轲听见门口的动静,抬起眸子,杨上臣和他对视一眼,竖起食指让他别提醒方卡。方卡还沉浸在畅想中,他捧着脸颊,“去年夏天和你们一起去游泳那一次,宋老师也在,我看见了宋老师的腹肌,身材好好哇,唔,要是可以和他睡一觉就好了……”“方卡。”权言微凉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方卡的表情僵在脸上。他傅斯雅红着眼睛和傅贤在书房谈话。自退休后,傅贤无事可干,整个被傅斯冕架空,当初表现得为傅氏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愿意拿对象换地皮的好儿子傅斯冕也一朝变脸,一个月难得回家一次,回家也只是和傅斯雅说上两句话就走了。他看着苍老了许多,可余威仍在,多年位居领导者的气势令他不怒自威。傅斯雅说,希望他不要再阻挠傅斯冕和周时轲的事情,他们自己的事情,希望他不要再插手。当初要没有合同那根引爆线,傅斯冕和周时轲未必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傅贤像一头恼怒的老狮子。“又不是我逼的他!”傅斯雅生平第一次和傅贤顶嘴,“可你明知道他什么都不懂,你把他教育得跟机器人一样,你当然觉得他会执行你的命令,现在事情一发不可收拾,你就全推到他的头上。”“他在吃安眠药你知不知道?”傅斯雅眼眶里含着泪,她看着坐在书桌后边的双鬓已经雪白的老人,“他小时候不是这样的。”傅斯雅说后,傅贤便一直没有再回答对方。两个人无声对峙许久,书房被一种难言的压抑的沉默笼罩住。-周时轲从机场走的那天是宋归延亲自来送的,当初宋归延消费灾情,的确让周时轲恼火了很长一段时间,可之后宋归延便立马叫人删除了所有相关的营销微博,也郑重地道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