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白岐看着木崊转圈,再看看越泽放糖果的那几个位置,他倒吸了一口冷气。胸前两块牛肉粒,肚子上三块巧克力,最主要他额头上也给放了两块块糖果。可怕的是,最后那块糖,放在他裆部是几个意思?陈白岐攥紧了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望向在场几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几位,冷冷开口,“你们,往后可千万别结婚。”越泽挑眉笑笑,完全不怕地开口,“哼,大不了小爷婚礼不邀请你来就是了。”听他说完,再感受陈白岐冰冷的视线,周正和李勉倒吸了一口冷气。他师傅的朋友都是真性情,这话,他俩可没胆子说……木崊还不知道几块糖果所放的位置,她转完圈后问陈白岐,“准备好了吗?”听着她毫无防备心的纯洁的话,再感受到其他几个人揶揄的视线,陈白岐觉得有股热流即将要不可控制地朝着下身涌去。今晚,大概是……在劫难逃了。木崊在陈白岐的指挥下,很顺利地吃掉了其他几颗糖果。现在陈白岐的身上就只剩下位置最“微妙”的那颗,木崊低头,恰好在陈白岐胸膛的位置。旁边的人都只顾着看热闹。“师母,往下,往下。”这是周正和李勉的声音。“木崊,下面,还差得远呢。”这是沈孟旭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声音。陈白岐就眼睁睁看着木崊顺从地跟着大家的声令脑袋往下移动,他仅仅是瞧着她笨拙而又乖巧的神情,下身就想要不听话了。想到如果木崊真的去吃糖的情形,陈白岐喉头一滚,觉得唇间干涩无比。“哪儿呢?嗯?”木崊被蒙着眼睛,往下移动了好几下都没有碰到糖果,又见陈白岐久久不吭声,急了。那几位“好事者”还在怂恿她向下,“师母,再往下移,就差一点就能碰到了。”木崊直起腰,手来回挥动几下,“啊”了一声,示意陈白岐开口。陈白岐眯了下眼睛,眼风扫向周围看热闹的人,面色一青,坐起来,手拿过微妙位置的糖果,拆开,薄唇微启,“媳妇儿,张嘴。”然后就把糖果喂到木崊的嘴里,又起身把她的眼罩摘掉。越泽清了清嗓子,戳了下沈孟旭的胳膊,“你说,这算不算犯规啊?”沈孟旭挑了下眉,抱着肩,说话吊着嗓子,一字一顿地揶揄,“可不是吗?大家伙儿眼睛都是雪亮的,这也不是木崊摸到的啊。”说着,他目光瞥向了陈白岐的裆部。周正和李勉惮于陈白岐的师威,想笑,被陈白岐一个眼神扫过去,死死憋住了,脸涨得通红。木崊这下明白刚才那颗糖果的位置了,原本白皙的脸颊瞬间也是粉红一片,眸子含水地望着陈白岐,禁不住嘟囔,“他们也太坏了吧……”陈白岐看着她脸上娇俏的媚色,混着天真,眸色一下深了。他再开口,声音嘶哑,“等明儿,我再收拾他们。”原本想着洞房闹到这里就结束了,可偏偏一说到“整陈白岐”这件事情上,沈孟旭的鬼点子就变得多了起来。他拍了拍手,示意外面的人进来。顷刻,就有导购员从门外进来,一个手上捧着一套婚纱,一个手上捧着一套西装。在场的除了新郎新娘,别的人都忍俊不禁。“婚礼都结束了,现在送婚纱晚了吧?”陈白岐眉头皱成一座小山峰。沈孟旭摇摇头,“你结婚我只送红包,不是显得小爷太不够义气了吗?这套新郎新娘的衣服,就当是我送你们新婚夫妇的了。”陈白岐没接话,和这人玩了小半辈子,他要是能这么乖,就不是沈孟旭了。越泽嗤笑一声,伸手拿过白色的婚纱,一掸,对着陈白岐比了比,“啧,这长度刚好,我俩就想着认识你这么多年,你的尺寸我们还是清楚的。”陈白岐唇角抽动,越听脸色越铁青。木崊倒是在一旁饶有趣味。沈孟旭指了指婚纱,“这个呢,是闹洞房的最后一道了,名字叫‘安能辨我是雌雄’,就是新郎穿婚纱,新娘穿西装把所有客人送到大门外。”陈白岐眉心动了动,无语开口,难以置信地指着婚纱,“这个裙子,是……是让我穿的?”在场的所有人齐齐点了头,包括——木崊。陈白岐歪头看了木崊一眼,“媳妇儿~”木崊清了清嗓子,视线移到一边,声音嗡嗡,“我也想看看到底是你穿婚纱好看,还是我穿好看。”陈白岐:“……”最坑的果然还是自家媳妇儿。最后的结果自然是胳膊拧不过大腿,木崊都点头了,殷切地盯着他看,陈白岐实在是硬不起心肠来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