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年摇头:“你我现在都不是警方内部探案人员,为什么要讨论这些呢?”“有我帮助,破案能快很多。”谢滨道,言语自信到几乎狂妄。伊年不接这话,反而转移话题问:“叶宗易是你朋友,你倒是丝毫不为他辩解一番?听你的话,似乎都已确认他就是凶手,这不像朋友的言论。”这的确是伊年觉得奇怪的一点,假如谢滨能给出一个说得通的理由,她就能把谢滨是同谋的可能性清为零。谢滨大概也明白他不可能再从伊年口中探听到别的,只能放弃追问,对于伊年的问题,他不屑地“嗤”了声,“没有什么能比得过我对侧写的信任,更何况,我和叶宗易算不上知根知底的朋友。”他自负的言论,伊年是信的,但后半句,她存了疑,“算不上知根知底的朋友?我怎么听说你们关系很好?交情早超出了一般校友吧?即便你率先回国后,隔着大洋也联系不断。”谢滨不介意为她解惑,“知道我为什么会和他结交吗?因为从见到他44离开茶厅后,伊年就向程维晋汇报此次谈话内容,先把录音发给他,又和他通话,口头大致复述谈话内容。程维晋去了一闲置的的小会议室听电话,听到谢滨已知叶宗易是嫌疑人,蹙眉道:“你怎么告诉他这个?”他刚开完一场会议,因为其中一小组办案的失误发了好大一通火,现在余怒未消,乍一听到这个,在那股子余怒的席卷下,声音不自觉沉下来,听起来就是生了气那种。伊年在电话那头一顿,忽觉一丝像委屈又不像委屈的情绪,“你听我讲完,我没有告诉他,就因为我什么都不肯告诉他,他察觉到了我的警觉,结合他被踢出专案组,自己猜了出来。”伊年从不觉得自己会委屈,自然也不会承认这是一种委屈的情绪,她觉得自己就是有那么一点儿不爽,但自觉情绪把控得当,并没有表现出来,说话的语气依然是她一如既往的清冷。但她说话一时没刹住,接下来一番话,就有点儿抱怨了,“你们让他离开专案组是不是没有给出个像样的理由?他很快就把这两件事情联系在一起,再加上他自己做的侧写,马上就知道他被踢出专案组是因为他朋友成了嫌犯,程队,你这要怪到我头上来,那可真不太道德。”伊年自己不承认,但程维晋立马就觉察出他的语气让人家姑娘挺委屈,当下就认错道:“抱歉我没那意思,我知道你不是没分寸的。”伊年自觉大人大量、进退有度,程维晋道了歉,她当然不会抓着不放,继续诉说和谢滨的谈话,末了,道:“我都录了音的,文件微信发你了,想知道细节你可以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