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我,我这次大概坏瞭史老爷的好事,他们肯定是冲著我来的。”薑月窈愧疚地道:“十一,我们先记著账,等以后我……”
薑月窈心知肚明,最现实的事,就是等以后她成亲拿到嫁妆。十一是为助她脱困才撒金珠,她可以用嫁妆还给他。
她努力参加溪源香会,不也正是为一桩好婚事吗?
可“成亲”二字莫名苦涩,在她唇齿间打转,怎麽都说不出口。
在她犹豫的间隙,十一不满地插话:“你怎麽不说是那个什麽世子派的人?”
“信王世子?”薑月窈微愣,十一的重点和自己的简直南辕北辙。
不过,她还是顺著他的话道:“应该不是信王世子。他位高权重,想知道什麽,大可直接问我,或者派人光明正大地送我们回来,没必要跟踪。”
薑月窈想起在水榭时十一对信王世子好似有敌意,她想瞭想,开解道:“你想喔,在水榭裡,史老爷话裡有话,于是信王世子没有当著他的面多说什麽,而是让管事私下来提点我们。由此可见,信王世子其实不想让史老爷知道太多。”
“呵。”背后的少年自鼻腔中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呵,不快地道:“你怎麽替他说那麽多话。”
十一当然知道薑月窈说的在理,可他就是心裡不爽。
“是不是因为他送瞭你礼物?”十一蠢蠢欲动,很想把系在马侧、钟平送的提盒踹下去。
但他最终,也隻是穿过薑月窈的腰际,握住她的右手,翻开,将装满他所有傢当的荷包塞进她的掌心,不服气地道:“喏,我的礼物肯定更贵。”
“诶?”薑月窈哭笑不得地攥紧荷包,生怕它掉下去:“我不是这个意思。”
十一轻哼一声,不理,隻道:“坐好。”
薑月窈顿时不敢动。
十一夹紧马腹,加快速度。
但这一次,十一不像来时那样莽撞。他将薑月窈圈得更紧,让她整个人倚在他的怀裡,颠簸时倚靠他受力。
隻不过,他们到云岫间后,他扶她下马时,脸色还是臭臭的。
薑月窈试图把荷包还给他:“十一,我没有想替信王世子说话,你不用给我荷包的。是我该还你金珠的钱才对。不过,我现在身上没有馀钱,得等以后……”
十一再次打断她:“那他送你的提盒,你要收吗?”
薑月窈愣瞭愣,一时不知道他为什麽这麽问。她点头道:“嗯,这毕竟是世子所赐,他是王孙贵族,他的礼物我必须得好生保管。而且,提盒裡还有兰蕊园品香会的请帖呢。”
骑马前,她特意把兰蕊园品香会的请帖放进提盒中。
“王孙贵族。”十一轻嗤一声,抿著唇,严肃地强调道:“那我的荷包,你也得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