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想怎么办了这孙子,郝爱国忽然在桌面上狠狠地拍了两下:“严肃点,这里不是你发花痴的地方。”雷恩看向他,不知道发什么神经,“小哥哥吃醋了!”郝爱国真是被他气得差点将笔当飞镖扔过去。我瞪了他一眼,这孙子要是再撩半个字,我就将他按在地上摩擦,绝不手软。“好啦好啦,不逗你们玩了,一点意思都没有。”他显得无聊透顶。我冷声问:“你们日常是怎么沟通的?”“想怎么沟通就怎么沟通。”“比如?”“有时候嘛,就在脑海里简单沟通。听说那对狗男女不给他上大学之后,他就……我们就沟通过。”“当时都说了什么?”“我不说你也猜得到,就是商量着怎么弄死他们。”“说来听听。”“在那种情况下,任何一个人都会愤怒的,压抑得越久,爆发出来的愤怒之火愈加燎原!”凌云木回到自己的卧室——暗无天日的地下室。在过去,他没得选,养母说弟弟妹妹没有房间住了,不得不将他安排到地下室里来。他们好像把他当傻瓜一样,好像以为他没有自己思想,看不懂他们吝啬如斯?凌云木没得选,只要有一片瓦当,他都要用来遮雨。塞满旧物品的地下室,就连一个破碎的瓷器都比他金贵。但今日他觉得这里特别憋闷,简直要将人活活闷死。“木木,杀了他们吧!”凌云木被脑海里的声音惊醒了,“你说什么?”“这对狗男女,自私、刻薄、丑陋,这样的日子,你还想过下去吗?你连大学都没得上!”“不,我十八岁了,可以自己决定上不上大学,他们阻止不了我。”“你好天真!这么天真,还不如去投靠那什么导演……”“闭嘴!你给我闭嘴!”“呵。我可以帮你……帮你策划如何杀死他们。”“闭嘴!”凌云木捂着脑袋,想把脑海里的声音赶出去,但为什么今天不容易办到?“你需要我木木,我们是不会分离的个体,我永远也不会背叛你……”我决定打断雷恩,“我们不得不再次回到那个问题上,你好像还没有自知之明。”“项警官,你就不能安安心心地听下去?”“若是真的我愿意听到天亮,但是,我不听故事,再精彩也不听。”“你凭什么说它是故事?”“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我哼了一声,转而挂上几缕笑容,“这样,请问雷恩先生,你或者凌云木会写草书吗?”“警官,你这话题跳跃得令人猝不及防啊。”“回答问题。”“不会。”“你不会还是凌云木不会?”他扬了扬眉,“我没写过,凌云木呢……他不像是会写狂草的人。”我有些困惑了,“真的不会?”不过他立刻很自信地说:“你让我看一眼,我立刻给你复制出来。”就等你这句话!稍后,警员推开门,将准备好的狂草模板给他看,一行正常人都看不懂的诗句,他只看了三秒钟,就在白纸上“复制”出来了。审讯3“好,雷恩先生,要不要先给你冲杯咖啡泡个澡?等你老心情好了再来说一说?”我一边说话一边脱下衬衣,往墙角的摄像机上一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