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熹微的招式很常见,许知行只看一眼,便判定能徒手握住月轮。因此,他好以整暇待在原地,准备一招定乾坤。
莲花月轮随着既定的轨道向前,许知行原以为十拿九稳,不成想戴好手套的李熹微,抽出了那枚双面开刃刻着梅花的月轮,一并向许知行的方向掷去。
月光照得寒芒一闪,许知行随后便听到武器相撞的铮鸣声,原本的月轮改了方向,竟是绕道他身后;而开了刃的月轮作为替代袭于其面前。
两个月轮互相借力后速度极快,许知行下意识运转内力,起身用足尖轻踏竹腰,躲开面前的武器。
许知行还在空中,李熹微便抓住机会,飘至他的背后,收回莲花月轮又瞬间发出,许知行已然发现身后有有一枚月轮,但此时李熹微已经手握梅花月轮攻向他的正面。
许知行这才察觉,李熹微是真想跟他“较量”一番。不过一刹那,他就做了决定,用身体挨莲花月轮一记,结束这场突如其来的“比试”。
在李熹微的计划中,许知行前后被夹击时,定会运功向旁闪躲,她刚好能将两个月轮合二为一,再发起新的进攻。
万万没想到,许知行没能躲开,后腰处被莲花月轮击中,而她为了稳住身形,撞进了许知行怀中。幸而她反应快,将梅花月轮收入盒中,否则二人便只能被插个窟窿,双双倒在这竹林里。
许知行后腰被打得有些疼,他思考了一瞬,便皱眉对李熹微说道:“疼……”
李熹微还在窃喜偷袭成功,下一秒便听到许知行撒娇的话语,惊得指尖颤抖。
许知行将李熹微的反应看在眼里,他左手搂住她的腰,顺势将人往前一带,二人便紧密无间地贴在一起。李熹微被迫仰头望向他。
许知行右手握住莲花月轮,从李熹微后腰处开始,用月轮最尖处沿着脊背缓缓向上划过。他动作轻柔,所到之处引得她微微颤栗。
背后传来酥麻触感,李熹微不禁浅浅咬唇,用唇间的刺痛来抵抗麻痒。
许知行的眼中有一瞬的得逞,随后隐去。
而月轮此时已移至前方,许知行将尖端处抵着李熹微胸口,佯装委屈道:“熹微这般对我,我与林姑娘的处境有何分别,倒不如也学了她去……”
许知行反客为主,李熹微被激得僵在原地不敢动。
“我原以为你会像竹林外那般拦下这武器。”许知行可不给李熹微思考的机会,“伤人是其次,伤心才是主要。”
“……”
李熹微在许知行一字一句的讨伐中显得局促难安,她错开眼神,心虚道:“进屋,帮你,看看?”
“好。”许知行应下,语带痛意。
“走罢。”李熹微不敢看他,推开许知行,收回月轮,便径直向“金乌”而行。
李熹微向前走了几步,发现许知行并未跟上,她转身回看,原是许知行捂着腰艰难地去够那竹篓。自然,他是装的。
李熹微无法,只得回身提起竹篓,又搀着装模作样的许知行。而许知行撑着后腰,还在李熹微看不见的地方,用力掐了几下被砸之处。
进了“金乌”,李熹微将竹篓放下。她琢磨着一楼不适合看伤,便把人往楼上带。
上得二楼,李熹微将许知行扶至榻上,去寻那跌打损伤的药油。按理说,她自己归置的东西,找起来应是不慢,可她不知如何面对许知行,就故意磨蹭了一会。
许知行怎会看不出来,他使劲捏了一下后腰,便自然而然地倒吸了一口冷气。
李熹微听到了许知行的动静,她不再犹豫,取了药油来到榻前。
许知行趴着不动,受伤之处又在后腰,李熹微有些犯难,她看向许知行的腰带,想动手又始终没有勇气,便想了个折中的法子:“要不,用,剪刀?”
“这料子是御赐的……”许知行随意编了个理由,将李熹微的想法扼杀在摇篮中。
李熹微略微忖度,又提出别的要求:“自己,脱衣?”
许知行可怜兮兮说道:“腰疼,直不起身。”
李熹微被他一句话噎住,她深吸一口气,认命地去解许知行的腰带。
许知行故意而为,腰部与床榻贴得死死的,任李熹微在榻侧如何伸手,都摸不到绳结,反而将他的腹肌摸了一遍。
李熹微越摸脸色越红,干脆破罐子破摔,扶起许知行靠在自己肩上,打算从正面解开其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