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哥,我……”元野话还没说完,就被站在一旁的萧则山打断。
“你个混账,见了你老子连招呼都不打一声,你规矩都学到哪里去了?四年牢白坐了是不是?”
萧衡目光沉冷的瞥见那边站着的萧则山,唇角勾了抹嘲弄的笑意,直接无视。
萧则山想不到他坐了四年牢还是这副死样子,眼见萧衡转身要走,他追上去一把将他拽住。
萧衡的不耐烦直接写在脸上,狭长眼尾轻挑,全身上下透着股生人勿近的气场。
萧则山脸上带着怒意,指着他的鼻子吼道:“我们萧家还出了个劳改犯,真是出息!以后你必须给我老老实实的重新做人,明天就去公司跟着你哥学做生意。”
刚出狱不到两分钟,自家老爹劈头盖脸的给他来了通臭骂。
萧衡神色不善,眼皮半垂着,略显嘲讽的勾着唇角:“老头,你的那套养狼计划别用在我身上,我他妈就乐意当狗。”
他语气尽显不屑,透着浓浓的倦意和不羁。
萧衡最讨厌的就是他爹的掌控欲,萧则山越是想掌控他,他就越是叛逆,养出了一身反骨。
“混账玩意儿,这是你跟你爹说话的态度吗?我告诉你,你出狱以后要是还敢像之前一样,你……”
萧衡直接无视萧则山的暴怒,走到摩托车旁扣上头盔,绝尘而去。
萧则山话都没说完,反倒吃了一嘴的尾气。
……
两人骑着重型机车驰骋在城市街道上,途径路口,红灯亮了。
等灯的这几十秒里,马路对面的那座建筑物刚好是京城歌舞剧院。门口的玻璃LED大屏上正播放着夏时笙前段时间的一场舞剧片段。
屏幕上的女孩一袭青色水纱舞衣,美得摄魂夺魄。
萧衡抬眼望去,在她舞动的身姿里晃了神,她身上那股清雅高傲的气质令他既陌生又熟悉。
时隔四年,她成了万人追捧的古典舞女神,是整个京城最璀璨的一颗明珠。而他就像一只刚从阴沟里爬出来的老鼠,不堪为配。
直到身后的车辆鸣笛催促,他才回神,猛拧油门,像支离弦的箭一般飞出去好远。
元野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年少时的惊艳最为刻骨铭心。
萧衡忘不了,永远都忘不了。
……
清风如丝,碧空如洗。
五月份,天暖的刚好,京城歌舞剧院的舞房里,一位身着蓝白色舞衣的女孩儿正舞动着轻盈身姿,云袖轻摆。
她身段极好,腰肢柔软纤细,盈盈一握。一双清澈的桃花眸含情脉脉,脸上一颦一笑都尽添风情。
夏时笙大学还没毕业就进了京城歌舞剧院成为首席演员,18岁那年,凭着自己的原创剧目《广寒赋》,一舞动京城,被誉为当代“小嫦娥”。
她是圈子里的古典舞标杆,六月底是她的毕业专场晚会,所有人都期盼她能再舞《广寒赋》。
都知道夏时笙爱舞如命,每次只要进了舞房她就能泡在里面一整天不带出来的。可是今天的她似乎心神不宁,舞跳的也不是很专心。
四年了,今天是他出狱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