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燕明显顿了一下,“那女人是你未过门的妻子?”转而又笑道:“你们大夏朝的人不是最注重礼仪吗?既然还未行过拜堂之礼,就算不得正式的夫妻。”萧元正一时也没明白她说这话的意思,只皱眉道:“拓跋姑娘,你将萧某引到这里到底所为何事?”拓跋燕看向萧元正的目光里有着灼灼的热度,草原女子最是爱慕这样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与大夏朝的女子不同,她们生来更热情奔放些。“自然是好事一桩,只是不知道萧将军答应不答应罢了?”萧元正挑眉道:“拓跋姑娘三番两次想拿在下的未婚妻来做文章,居然还跟萧某说是好事?我倒要好好听听,这所谓的好事到底是什么了?”拓跋燕拱手道:“萧大将军武功高强,寻常下帖子只怕还请不动您这尊大佛,不得已才出此下策,还望将军海涵。、比试月色之下,萧元正愣住了。在来的路上他想过一万种可能,唯独没想过这一条,他悻悻的摸了摸鼻尖,朗声道:“拓跋姑娘,你还是别开玩笑了。”拓跋燕面上露出一抹羞赧之色,连声音都柔了几分,清冷的月光斜斜打在她的身上,露出一段修长的脖颈来,“我们漠北女儿,跟大夏朝的不同,喜欢便是喜欢,不懂那些欲拒还迎的狐媚功夫。再者来说,咱们也算是门当户对,我是漠北拓跋一族的公主,你是大夏朝的骁勇大将军,若是咱们能结为连理,于大夏,于漠北那都是大有裨益的,你觉得呢?”她偏着脑袋,目光灼灼的看向萧元正,英挺的眉目间顾盼生辉,竟将那月色盖过去几分。萧元正圈手覆在唇边轻咳了几声,战场杀敌他从来不惧,唯独对这些儿女情长的事,他着实没有办法,况且拓跋燕又是个女人,他萧元正素来就不对女人动手,这说也说不明白,打也打不得,只急的他满头大汗。在屋子里的阮安澜原本是想等萧元正一来,她便冲出去的,可是猛然听到拓跋燕的话,便又生生的断了念头,想躲在暗处看萧元正到底是何反应。可如今等了那么久,萧元正都没开口拒绝,阮安澜心里有些难受,拿着脚尖拨弄着脚下的一块碎瓦砾,嘟囔着道:“果然男人都是大猪蹄子,见到稍微有些姿色的便失了原则,走不动道了。况如今这个还是主动投怀送抱的呢。”阮安澜现躲在破庙的暗处,她一切的心思萧元正自然看不到,只对着拓跋燕拱手道:“多谢拓跋姑娘的厚爱,可是萧某早已心有所属,还望拓跋公主见谅。”拓跋燕倒也不恼,轻笑一声道:“就是那个生来多病,又是罪臣之女的阮安澜?”说完又拍了下手,破庙里的胡三得了命令对着阮安澜一瞪眼,阮安澜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直接走出了破庙。萧元正一见到阮安澜,稍稍放心了些,只要人还活着便还有希望,强忍着想要将人抢过来的冲动,冷言喝道:“拓跋公主,你到底想要怎样?”拓跋燕的指甲修理的很干净,凉凉的指尖划过脸庞时,激的阮安澜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啧啧有声道:“果真是个我见犹怜的美人胚子,甭说萧将军这样的男人见了会动心,饶是我这个女人,见了也动心呢。只是不知……”前一刻还言笑晏晏的,下一刻便换了脸,也不知她手上用了什么功夫,眨眼间匕首便抵在了阮安澜的脖子上,匕首利刃上传来的锋利感,让阮安澜不觉想往后退,但是却被拓跋燕给挡住了。拓跋燕比她略高些,站在她的身后,将匕首抵在她脖子上,“只要你一死,我便多了几分的机会。你觉得我会不会杀你呢?”阮安澜想反正也是死过一次的,再死一次也没什么可怕的,如此一想愈发的淡定起来,眼角眉梢里都带着不屑,“就算你杀了我,萧元正不过也是伤心三两月,要是更长情的可能三两年,过后不还是该娶就娶,只是他娶的人一定不会是你。你觉得呢?公主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