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之敬一听,立马答应了,欢天喜地地跑去找斯年:“李大斧还算有点良心,这样一来咱们能省下一大笔钱呢!”斯年迟疑道:“会不会不太好?毕竟这是李钺买的。”陈之敬满不在乎地一挥手道:“嗨!跟李大斧客气啥?他要是介意,根本就不会提这事。再说,你最近支出那么多,咱们总得节源开流嘛!”斯年想了想,终于点头道:“好,那我还是去跟李钺道个谢吧。”“有什么好谢的……”陈之敬嘀咕着,却没有阻止斯年,和他一起手拉手地去找李钺。这时李钺正和斐然坐在椰树下看落日,这是他们每次离开巴哈马之前的例行公事。看了一会夕阳后,斐然突然开口道:“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李钺喝了口带出来的啤酒:“唔,什么事?”“我知道陈哥的外号陈二狗是你取的,但这外号究竟是怎么来的?”斐然好奇地问道。李钺笑道:“我那个时候不到五岁,认字认不全,乱喊出来的。”斐然看着李钺脸上的表情,斩钉截铁道:“不可能。你这人,就算那个时候年纪小,遇见不认识的字也不可能乱认。哪怕那时你还不会翻字典,也会问大人。”李钺忍不住哈哈大笑,搂着斐然的脖子亲了他一下:“果然瞒不过你!其实那个时候我很羡慕之敬,我从小被家里长辈管得死紧,但他却是全家人娇宠的小儿子,要什么有什么,是大院里的孩子王,新鲜玩意他永远是头一份。”李钺说着就有些怀念,看着夕阳又喝了一口酒:“我既瞧不起他幼稚的一面,又羡慕他能那么随心所欲。所以在他来我们家的时候,故意喊错他的名字……”“好你个李大斧!老子就知道你是故意的!操|你大爷的!拿命来吧!!!”这段话正好被来找李钺的陈之敬斯年听个正着,因陈二狗的外号从小到大没少打架的陈之敬,顿时按捺不住胸腔里的洪荒之力,一个大鹏展翅就扑了上去,和李钺在沙滩上打得难分难解。“操!你还不是给我取了外号!”“我呸!大斧头能和二狗子比吗你个王八蛋!老子今天非要打爆你的狗头!”“操!谁怕谁!”斐然在短暂的惊讶后,拿起剩下的啤酒,拍拍身上的沙子走到斯年身边,顺手递给他一罐啤酒,边喝边看着在夕阳下打架的两人道:“你说,他们俩到老了还会这样吗?”斯年接过啤酒,拉开拉环喝了一口,冷静地评估道:“他们俩的岁数加起来快八十了也没见成熟多少,估计差不多吧。”说完,两人对视一眼,轻轻一碰啤酒罐,同时开口道:“辛苦了。”if(上)陈之敬百无聊奈地趴在咖啡厅靠落地窗的条形桌上,一边呲溜着咖啡,一边看着楼下广场里来来去去的人群,只觉得无趣无聊没意思。可要是让他现在回学校,他又不愿意,毕竟回去就有可能碰上他的前男友——那个出生高贵的英国贵族后裔许是小时候被压抑得狠了,居然浪得没边,给他戴了绿帽子不说,被发现时居然还有脸邀请他加入!他没当场把他和奸夫劈成三截都算他涵养好了!原本此时他应该和华学林一起去华学林就读的京城师范大学玩,感受下国内高等学府的氛围,顺便打望一下帅哥安抚他受伤的心。结果他刚出门坐上车,就接到华学林的电话。这个有姐姐就没兄弟无情无义的玩意,就因为他姐出门时脚扭了一下,便撂下他着急忙慌的跑去他姐家里嘘寒问暖去了。按照陈之敬以往的习惯,大概就直接回家了。家里有空调,有他妈做的杨枝甘露,那不是美滋滋?可当时坐在爱车里,吹着空调看着窗外明晃晃的烈阳,他鬼迷心窍般开着车一路跑了离家最近的商圈,然后在二楼咖啡厅随便点了杯咖啡,便趴在桌上一直呆到了现在。傻不傻啊……又呲溜了一口咖啡,陈之敬晃了晃已见底的咖啡杯,暗自叹了口气,下巴颏放在桌沿,眼睛扫视过下方被烈日照射的广场,叹息般轻声嘀咕着:“还是回家吧……”说完他直起身子,拿起咖啡杯准备一饮而尽。在仰头的同时,他扫过楼下广场的眼角余光里,忽然走进一个穿着白色t恤,淡色牛仔长裤,脚穿帆布鞋的身影。哪个傻逼这么热的天还穿长裤……卧槽!好帅!天菜啊!陈之敬啪地一声把空了的咖啡杯扣桌上,两眼放光地看着那个猛戳他审美的男人走到位于广场中央的花坛边,然后一屁股坐在了看着就能煎鸡蛋的白色大理石台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