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嫔那个小贱人又去慈安宫了?”佳贵妃显然非常不满。“是啊娘娘,奴才见到莹嫔身边的小宫女三天两头往太后娘娘宫里送东西呢。”走到门口就听到佳贵妃和彩燕语气不屑地谈论莹嫔,谷雨脸上划过一丝轻蔑。这对蠢钝如猪的主仆,自己被太后娘娘派来监视佳贵妃那么多年了,她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谷雨调整好表情推门进来,看到佳贵妃一脸怒气忙问道:“谁惹娘娘生气了?”彩燕大喇叭一样把刚才谷雨听到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叉着腰愤愤不平,“莹嫔总是看准了时机巴结奉承太后娘娘,真是防不胜防。”谷雨笑意盈盈地对佳贵妃说道:“娘娘您是太后娘娘的亲侄女,莹嫔是依附咱们卫国公府的旁支,谁近谁远太后娘娘心里清楚着呢,娘娘不必为这个忧心。”果然,谷雨三言两语一番话佳贵妃心情大好,本来急冲冲要找莹嫔搞事情的佳贵妃歇了心思。佳贵妃转移了目标,开始和彩燕一唱一和咒骂和春宫。谷雨心里对这主仆俩更加不屑一顾,一丁点耳旁风都能把这两个人吹走,能成什么气候!自谢珩回书院后,又开始了日常照容姒的日子,是不是给和春宫送去一点吃的喝的,有时候是玩的。从前谢珩还会找各种理由,现如今光明正大地在书院当着众人的面直接把东西给容姒。孙娉婷看容姒的目光越发充满敌意,恨不得在容姒身上烧个洞。渐渐地,关于太子谢珩与容姒二人的关系,京城中开始有了风言风语。早朝的时候,不少大臣都欲言又止地看着谢珩,太子殿下光风霁月般的人物怎么会犯这种错误。自晋徽帝久病不愈,太子监国,这是谢珩第一次在朝堂上收到这么多质疑的眼神。早朝散后,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焦急地追上谢珩的步伐。“太子殿下,殿下请留步。”周太傅叫住了谢珩。“周太傅。”谢珩拱手行礼,周太傅是曾祖和先帝的老师,两朝帝师的身份让周太傅在晋朝德高望重备受赞誉。周太傅还了一礼,饱经风霜的脸上满是担忧,“太子殿下,最近京城风言风语老臣也听说了一些。皇上身体不适朝堂不稳,这种言论对皇家和江山社稷是百害无一利啊!”“太子应当用实际行动告诉众人此乃无稽之谈。”谢珩认真地听周太傅说完,淡然一笑,“请太傅放心,我自有分寸。”太子年幼时周太傅身体不好卧病在床,只教过谢珩几年,却很清楚谢珩的脾气性格。“殿下这么说,老臣就放心了。”周太傅知道自己多说无益,只能满怀心事的退下。卫太后找人散播了那么久的消息见到了成效,朝堂上终于有人参奏太子和和春宫娘娘关系密切。晋徽帝让人扣下了这道折子,对此没有做出任何回应,文武百官小心翼翼地揣摩着帝王的心思。这边京城谣言四起,关于太子谢珩和和春宫容娘娘的消息竟有愈演愈烈的趋势,众人都等着东宫或者和春宫给个回应那边和春宫突然传来了消息。和春宫有几个洒扫宫人上吐下泻,咳嗽到吐血。经过御医诊断,是从北边传来的时疫。慈安宫和寿安宫同时下令封锁和春宫,卫太后更是快刀斩乱麻让和春宫的宫人分批隔离,映桃和秀禾两人被迫分开,如今只有映桃一人留在容姒身边。容贵太妃赶在封宫前送了好几个御医进去让容姒留着以防万一。那几个御医苦着脸进了和春宫,每天轮流着值班。刚开始的时候只有几个洒扫太监得了时疫,过了几天这病越发不受控制,容姒竟也染上了。和春宫里,容姒身边没有一个人贴身照顾,容贵太妃送进来的几个御医就算再尽心也只是给容姒看病开药,无法像映桃一样近身伺候。“咳咳咳——”和春宫里咳嗽声此起彼伏,容姒躺在内殿都能听到院子里宫人的咳嗽声,容姒眼里闪过一丝疑虑。这病突然出现是因为和春宫里出了奸细,那个人不一定是能进自己寝殿的宫人,也许是很微小的不引人注意的人。容姒绞尽脑汁的思索着,心里有了几个人选。如果自己现在出入自由,一定能一一排查出那个可疑之人,容姒看了眼四四方方的床和寝殿长叹一声,老天爷不给她机会啊。“咳咳——咳咳咳”容姒再次剧烈的咳嗽起来,仿佛下一秒就能把五脏六腑咳出来。听到屋子里的声音,一个小宫女怯怯懦懦地端着药走进来,把药递到容姒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