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想学?我能问问为什么吗?”这一次轮到谢珧小心翼翼,激动而忐忑的等着少女的回答。薄冉秋眉眼里是淡淡的忧愁,“我有一个远房表姐,是我小时候要好的玩伴。前几年的时候听到家人说她一场重病缠绵病榻多年。虽然如今她不住在京城,但是这些年来我们俩总用书信联系,她写信告诉我三年前她的心上人参军了,到现在都生死未卜下落不明。”“我那远房表姐用尽了一切方法打听那个人的消息,每次都徒劳无果。”薄冉秋眼角湿润,声音有几分嘶哑,“我想如果我能跟着三皇子学会算卦,就能帮她算一算她的心上人如何了,不再让她每天忧思这件事,说不定身体能快些好起来。”三皇子听了内心触动,温言安慰道:“既如此,我一定会好好教你!”薄冉秋嫣然一笑,两颊的小梨涡若隐若现,“冉秋谢过三皇子。”最近容姒发现自己在书院总会偶遇到太子谢珩。比如,看见谢珩在热心的帮助同窗答疑解惑,又或者是给先生递茶倒水,惹得几位德高望重的先生受宠若惊,一个个泪眼婆娑在晋徽帝面前夸赞太子尊师重道实乃天下万民之表率!“殿下,我们还要这样到什么时候?”元圭寻来了一只重伤的鸟,轻手轻脚的把它放到容姒每天必经之路的大树下。“这是你寻来的还是打伤的?”谢珩自顾自地问,并没有回答元圭的问题。元圭听了焦急解释,“这是我去林子里寻来的,那里蛇和鹰那么多,被咬伤咬死的鸟不计其数,我仔细找一找就看见好几只。况且您也吩咐过我不许故意伤了它们,我哪敢违抗您的命令。”谢珩挑眉,他这几天做的事情不过是想让容姒知道自己也善良敦厚,样样都不比三皇子差。“殿下,殿下,人来了!”元圭站在拐角处把风,果真看见容姒迈着悠闲地步子往这条小路走来。谢珩冲到树下,蹲下身子心里默念了几声果真瞥见拐角一抹红色,“啊?这里怎么有只受伤的鸟。”谢珩轻轻地把那只小鸟捡起来,用衣服兜着站起身,一转身就看到了小道上看着他的容姒。容姒探头看了一眼谢珩兜着的东西才笑着说道:“太子真有爱心。”谢珩听闻眼睛一亮,三步两步追上容姒,“咳咳,我与三弟都是父皇的儿子,他性情敦厚我也不比他差。”容姒内心迟疑,皇子内卷成这样了吗?如今连性情敦厚都要比。谢珩见自己兜着那只受伤的鸟也不便与容姒说话,于是开口说道:“你先转转吧,我还要把它带回去救治。”两人分开后,元圭从暗处走出跟在谢珩身边,“殿下,你今儿吩咐我去找在骑射场上受伤的人我找到了,是李家二公子。”谢珩心情愉悦的摆手,“告诉我作甚,让底下的人把他送到御医那里治疗,难道还要我去亲自背他不成?”元圭心中默默吐槽,一早到时候您可真是这个意思,这会子又变了。“走,回东宫!”谢珩走在前面,一双亮如繁星的眼眸此刻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前段时间谢珩专门派人去南阳请了做绣糕的师傅,因为他家时祖传的手艺,老一辈的住惯了南阳不愿迁到京城,来人并没有用太子的身份压他们,只说是京城一户达官贵人听闻绣糕出名,慕名派人来请做绣糕的师傅,并答应了帮他们在京城落户安家。因来请的人举止谈吐不凡,又十分诚恳谦逊,那家做绣糕的老人被这贵人的诚意打动,最终让最小的儿子一家跟着来到了京城。如今这做绣糕的小师傅就被谢珩安排在京城一处较为繁华的地方住下。“太子殿下,绣糕做好了。按照您的吩咐,依旧是按照他们家在南阳时的油纸包好送来的。”琼安拿着两个纸包送到谢珩面前。谢珩仔细翻看确定无误后吩咐道:“一份送去寿安宫,一份送去和春宫。琼安,你亲自去送。”琼安欠着身子笑着说,“太子殿下就算不吩咐奴才也会亲自去送,绝对不会怠慢了和春宫与容贵太妃。”这话说到了谢珩心坎里,话里带笑的说道:“你差事办得好,回来重重有赏。”一旁的元圭无语望天,自己辛辛苦苦跑腿给太子找东找西,琼安这个胖子笑眯眯的三言两语就有了赏赐,这年头侍卫比内侍难干,这世道不公啊八月初的时候,山麋书院的官宦子弟终于全部到齐。昌西的纪家小公子、顾家大姑娘,商南卫家大公子以及河东的几位大员子女。“嫔妾替弟弟谢过太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