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轿夫见男子下了轿,冷哼一声带着轿子走远。也便宜了药娘,居然这辈子能让她娶上夫郎,不过这男人也不是什么好货色,脚跛了放在谁家都是嫁不出去的赔钱货。山栀见男人走的艰难,伸手揽住他的腰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慢慢挪动。“我只是想帮你走的更稳一些,没有别的意思的。”见男子的身子骤然僵硬,山栀赶紧解释道。那男子有些清冷的声音从盖头下传出来,“以后石青便是妻主的人,所做何事石青都不敢有任何怨言。”这一番话说的叫山栀心里有些闷闷的,的确是自己高攀了人家,这男子不愿也是理所应当的。将他好容易扶到屋里唯一的一张床上之后,山栀才揭开他的盖头。大红盖头下是一张未施粉黛的素面,目光流转间似有点点星辰,挺鼻薄唇,唇是淡淡的粉色,此时却因为主人的一丝不悦紧抿着。山栀直直的盯了一会儿,石青仿若有些羞愤的别过头去,“石青不知药娘竟是这般放荡的女子?”山栀摸摸鼻子,看一会儿他的脸就是放荡了吗,可是现在他是她的人了。一直盯着他看的原因还是因为他实在太过好看,是山栀从来没有想到的那种美。不过药娘这名字还是扎了山栀的心一下,在这里,山栀并不是很喜欢药娘这个名字,她代表了一个懦弱的老好人。“若你不愿,我不会强求,不过今日这杯交杯酒,还是要喝的。”见石青这副反应,山栀的一腔热情也渐渐冷却下来,将早些时候用野菜换来的两小杯酒端起,一杯递给石青。二人两手相绕,将酒一口饮尽,整间屋子冷冷清清,没有一点新婚的痕迹。“石青,我这辈子只会有你一个夫郎,且,我以后定会还你一个盛大的婚礼。”山栀执起石青冰凉的手,放在自己温热的掌心上揉搓,将自己的热量传递给他。石青心里有些动容,可面上还是一片冷然,“那如果你以后对别家男子动心,我就石青的身子不宜太过劳累,新婚之夜山栀也没有多放纵,趁着他睡觉的空挡山栀为他诊了脉,有些体虚体寒,应该趁早调养的。一早,石青虽然身子有些不舒服,特别是那腰酸疼的紧,石青只是按了按,便从床头拿着那木棍撑着走向厨房。从前在家的时候都是他来做活的,平日里起的要比这早,不过今天实在累的紧了,才起的稍微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