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初就看着这一大一小,笑,“等会儿摔倒了,可别哭。”
两人异口同声,“才不会!”
幼儿园放假比较早,今天也不是周末,滑雪场的人并不多,雪道上也比较空旷。
廖初先走,果果和余渝在后面跟着,等会儿万一有什么问题也来得及接应。
嘴上说是一回事,真去滑了又是令一回事。
这些雪道上的坡度,乍一看并不怎么陡。
可一旦踩上去,连续的重力加速度就会让人越来越快。
一开始余渝还在笑,感受着耳边刮过的冷风,有种飞翔的畅快。
但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卧槽!
刹不住了!
画八字也没有用了!
只是眨眼功夫,余渝就哇哇叫着超过了廖初。
而那边果果也吧唧一下摔倒了。
廖初一看不妙,先把果果抄起来,然后脚底下一蹬,给自己加了把力,箭似的朝着余渝冲过去。
余渝这会儿脑海中一片空白,只是本能地喊着:“廖先生,廖初!”
下一秒,他就觉得自己被抱住,歪歪斜斜带着滑了一段,然后咕噜噜往一旁滚去。
最后,一脑袋扎在路边的雪堆里不动了。
不疼。
软乎乎的。
好像还听见谁的闷哼。
我是不是撞到人了?
余渝手忙脚乱地爬起来,就发现自己整个人窝在廖初怀里,旁边还有一个正咯咯笑的果果。
小家伙被保护得好好的,一点儿都不知道害怕,还以为舅舅跟她玩游戏呢。
廖初把果果搂在怀里检查了下,“磕到了吗?”
滑雪场里人不多,也只是不多而已,他不可能把果果丢在一边不管。
好在初级道短,两边也有足够的保护设施和雪堆做缓冲。
果果笑嘻嘻爬起来,蹦蹦跳跳给他看,“没有,舅舅我们再来一次好不好?”
廖初失笑,轻轻捏了捏她的小脸。
我看你的胆子是要包天啦。
“对不起,你有没有受伤?”余渝把他拉起来,“我不该那么冒失的。”
又酸又涩又咸,这是他周身弥漫的情绪的味道。
这人在自责。
廖初伸手,在他脑袋上揉了揉。
“你不用觉得抱歉,要想滑雪就要摔跤。”
几乎没人能在不摔跤的情况下学好滑雪。
余渝能看到自己头发和帽子上沾的雪片哗啦啦掉,“可是……”
大手的温度透过头皮一层层传进来,很舒服,带着安抚的味道。
廖初的手顺着他的后脑勺往下移动,最后停在后颈处,不轻不重地捏了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