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眼神,倒好像,他还爱着她。爱到骨子里似的。
温暖有点扛不住他这样看她,于是垂下眼皮避开。
一只手忽地抚上她的脸。
热的,熟悉的。
手指一点点抚摸过她的眉毛,鼻子,嘴唇,下巴,脸颊,最后停在带着碎钻耳钉的耳垂。
“怎么想到打耳洞了?以前都不爱这个的。”他的声音竟然也有点哑。
以前两人还好着时,每次亲吻过后,他都喜欢摸她的耳垂。他总说她脾气这么坏,又臭又硬的,还是耳垂软,摸起来舒服。
那时她年纪小,脸皮倒不薄,又总爱反驳他,于是说:“我身上还有地方比耳垂还软。”
他第一次听时,明显惊到了,然后抱着她笑了半天,一直羞她不害臊。
她自己这时也羞到了,挣扎着不让他抱,直到被他亲吻住。
最后他咬着她的嘴唇轻声逗她:“果然嘴唇更软一点。”
她的脸上染了他手上的热度,心里却是凉的,酸的。
“为了赚钱。”她笑,“以后谈男朋友了,就能多收一份礼物。”
他笑,收回手放于胸前:“嗯,记着了。”
他又笑:“美国小姑娘的‘以身相许’我是无福消受了,因为已经有人许过我了。”
停了停,又是一句。
“我这辈子,只要那一个,就够了。”
温暖心中有什么像烟花一般炸开。
她甚至不敢抬眼,怕看到他脸上那种玩笑似的笑容。
可是他刚才最后一句,实在太,引人遐想了。
毕竟上一个对他以身相许的,就是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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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和向图南的第二次交集就在初次见面的那个周末,当时距离期末考试只有一周的时间。
温暖上学时特别能疯,成绩嘛,一直中不溜的。要是肯下功夫一点,就能往上游一点,要是再贪玩一点呢,就会往下跌一些。
当时是高一,学业的压力相对来讲要轻一点,她那段时间又正好迷上滑旱冰,所以周末别人都回家复习的时候,她非拉着祝燕飞去溜冰。
祝燕飞也是个心眼大的,完全不顾即将到来的考试,温暖一叫她她就应了。
温婉从小就文静,爱学习,不爱玩,也不会溜冰,只是假如她一个人先回家的话,爸爸妈妈,尤其是妈妈那里,肯定是要问东问西的,所以她带了书,跟着温暖去了溜冰场。温暖和祝燕飞在里面溜得飞起,温婉在场外看得入神。
玩到一半,祝燕飞家中有事,祝妈打电话来催她回家。祝燕飞鼓着腮,气呼呼地先撤了。
没了伴,温暖一个人玩,总觉得不得劲儿,于是又溜了一会儿,她也退了出来,准备去找温婉。
结果就看到她被三个男人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