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俞道:“自然可以,但会不会麻烦你娘家了?”“怎会,爹娘知道主君想了法子管理家里的铺子别提多高兴了,很是愿意帮扶的。昨日送去了主君研做的西瓜子,爹娘好一通夸赞。”方俞眼中笑意不减,他的岳家未免也照顾他们了。“这些日子书茶斋的事情让你劳心劳力,早些歇息。”方俞拍了拍乔鹤枝的手:“别累着。”“主君应酬也是忙碌,这些事情也并不多难,不过是繁杂了一些。我自小跟在父亲母亲身前,耳濡目染了许多生意上的事情,做这些也并不觉困难,不累。”再者眼下是方家的生意,是和方俞共同经营的产业,他是乐意去做的。方俞知小乔的贤良也并非一日两日了,他心中的爱意无处宣泄,索性拾了帕子擦了脚塞进拖鞋里,弯腰把人抱了起来:“今晚不忙活操心了,好好睡一觉,你便宿在这头。”省的人回了小桐院又点着灯熬夜,比他读书都还勤奋。乔鹤枝惊呼了一声,下意识抱着了方俞的脖子。“吓着了?我定然不会摔着你的。”“我、我只是怕你闪到腰了。”“早好了。”方俞搂着不过百斤的人:“你这么轻一点儿。”他把人放到床上,兀自去吹灯放帘子,回来时见着乔鹤枝捂着衣领靠在床角,像只受了冻没有攻击力的小绵羊,他不由得失笑:“你蹲在那儿干嘛,我又不会吃了你。衣服也不脱,还要裹着外衣睡啊?”两人平日里极少宿在一起,次数乔鹤枝一只手都数的清,且那时候他只想粘着方俞,自然现在也是想的,不过两人坦白以后,还是屋中独留的一盏温黄的火烛被两层帘帐隔去了锋芒,只余下一片柔和朦胧的雾色。方俞垂眸看着白皙的脸上留着帘帐剪影的乔鹤枝,原本眸光清澈的人,此时在剪影和不甚清晰的烛光中也变得旖旎缱绻。他呼吸微微凝滞,他的小夫郎啊,当真是明示暗示了好几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