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成这样,钟典哪能就这么放她走,抬手就锁了中控,目光氤动着难掩的兴奋。“刚刚在餐厅?”云冉的这个前任钟典有所耳闻,但也只知道是她见色起意,无所不用其极的把人拐了。这些年云冉身边追她的人不少,优秀的更不在少数,可是她一个都看不上,别说试着了解一下了,只看了脸就摇头撇嘴说不是她的菜。她这个德行钟典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症结在哪儿,时间久了,也就不再干那种保媒拉纤有损气质的勾当。“你这也太不够意思了,我刚刚请你吃了那么贵的饭呢,这种好事都不喊我围观一下,你对得起我刚刚花的钱吗?”云冉呼吸一窒,肺跟着脑仁一起泛疼。她身边都是些个什么玩意儿。“久别重逢有没有火花四溅?”云冉翻了个白眼,真火花四溅她还能在这跟她扯皮?钟典挑眉,“莫非他臂弯里挂没挂着如花美眷?”云冉依然装死。钟典继续猜测,一手砸在方向盘上,声音也被刻意抬高,“难道如花美眷还是个三条腿儿的???”“滚蛋。”云冉笑骂了一句,“走了,回去小心点儿。”推门下车,要关门的时候钟典又叫住她,“还喜欢就追呗,又不是没追过,委屈自己可不是你的风格。”云冉已经走开了两步,闻言在原地顿了一下,又转身回来,扒着车窗,盯着钟典,目露凶光。一字一顿道:“我,不,喜,欢。”“你听好了”她又强调了一遍,“不,喜,欢。”我们重头来过陆亦恒回来时云冉和钟典已经离开。见他回来,冯雨笑着调侃,“可算是回来了。”说着下巴朝着刚刚云冉她们坐着那张桌点微抬了一下,“我还以为又是被你粉丝给吓跑了呢。”“你这人也真是的,刚刚人小姑娘看到你眼睛都直了,一看就知道是你家粉丝,又碍着你脾气不敢上来打扰,这么听话的粉丝,你怎么也得主动打个招呼不是。”“也不知道就你这臭脾气怎么会有那么多小姑娘喜欢。”“你也就占着这张脸的便宜。”以陆亦恒的今时地位,圈子敢这么开他玩笑的没有几个,冯雨是当年带着他入行的人,算起来有半师之谊,相处起来比旁人多些随意。陆亦恒刚回国那会儿,正打算在行业里试水时恰好赶上冯雨的新片子在找投资,于是找朋友做东引荐了一下。只是这一见,冯雨却一眼看中了投资人做新电影的男主角。但凡疯的轻一点,也做不出这样的事来。当时的陆亦恒对演戏这一行完全没有了解,也本能的排斥。他第一反应当然是拒绝的,但是架不住冯雨三百顾茅庐的执着,多方考量之后,最终他选择了妥协。内心深处也有那么一个声音告诉他,试试吧,去试试看,让她抛弃甚至否定他们之间的一切也要回来做的事到底是什么样的。纵使被冯导夸,被圈内儿很多人夸‘祖师爷赏吃,天生就该干这一行的’但对于非专业又零经验的陆亦恒来说那部片子拍得并不容易,研究心理学,看相关的社会记录片,一点一点的摸索人物个性,揣摩角色的心里进程,试图把自己嵌入到另一个灵魂里寻求新的融合,这样的事情做起来对他来说实在没有做数学模型来得容易。所幸最后辛苦有了回报,冯雨的坚持也有了不错的结果。于当时一部影片的动辄上亿的投资额度来说,当年那部【远山】是实打实的小成本电影,可最后却在同档期内大杀四方,还入围了当年的各大奖项。陆亦恒也是凭着【远山】这部片子拿了人生的第一个年度最佳新人演员,年度最佳男演员,爆了当年各大奖项的双黄蛋,可谓一步登顶,用最短的时间走了别人几年,甚至一辈子都走不了的路。陆亦恒不理他的玩笑,抿了口薄荷水,“那是圈子里的两位女艺人。”“不管是艺人还是粉丝了,你惊蛰的女二号还没定吧,听你们副导说你一直不吐口。”冯雨调整了一下坐姿,“我今天可是沈琼的说客。”“基本定了。”“谁?”冯雨好奇,扭头云看叶芯。现在圈子里的新生代女演员,像沈琼一样有演技同时又有流量的可不多。叶芯轻耸了一下肩膀,微笑,“我没这个荣幸。”“一个新人演员。”陆亦恒笑着解释,“试镜在下周三,冯导如果有兴趣,何不亲自来看看。”“你给我地址。”陆亦恒这人做事一向有度,能让他略过沈琼启用的新人,他还真得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