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现在普遍应对易感期和意外发情的方法,还是把人送到医院进行隔离。易感期和发情期都不是小事,严重起来还可能闹出人命。众人也没心情吃饭了,一片手忙脚乱中,孙兆乐和被他影响而意外发情的oga一起被送进了医院。如果oga没经历过完全标记,双亲的信息素能在一定程度上缓解发情期,否则,只有再次进行完全标记才能平息发情期。他记得那个oga有个a对象,不知道最后会是怎么解决。他抱着歉意,意识模糊。眼皮一跳一跳的,心跳如擂鼓,血液奔流之处都像烧起一团火,烧得他头发昏、眼发红,口干舌燥。他像是变成了一座火山,赤红滚烫的岩浆在胸口流淌,找不到宣泄的出口,只好在身体里横冲直撞。孙兆乐经历得多了,觉得自己还有理智,只是稍稍动一动手脚,就立马有一大群人过来按住他。走廊顶的白炽灯如流星般在眼前掠过,给人一种正前往急救室的感觉。孙兆乐恍惚听见护士对方敛说:“他有没有标记过oga?有就立马联系。”然后是方敛迫不及待的一叠声:“没有没有没有!赶紧把他送进去!”方敛也是alpha,一路陪着他过来,一路被他的信息素压着,还要压制自己想释放信息素反击的欲望,应该早就被折腾得不行了。为了防止alpha暴起伤人,孙兆乐四肢被束缚带绑着,直接被急诊护士送进了隔离病房。到了病房内,他才总算被松开。易感期和发情期相似,并非是持续性的,而是间隔性的。在隔离病房没待多久,这一波热潮就结束了,孙兆乐从床上坐起来,捏了捏酸疼的手腕,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说是隔离病房,其实就是一个空房间,为了病人做出伤害自己、毁坏财物的行为,里面除了人和一张病床,什么都没有。孙兆乐靠在床头,嘶了声,这完全就是小黑屋啊。他从小身体不好,分化成alpha后,易感期也不稳定,和家里人一起住时,还能靠家长的信息素安抚。现在二老不在关市,就只能硬熬。话说回来,他的易感期最近是有点频繁,而且更加来势汹汹了。病房里空荡荡的,手机也被收走了,没有其他东西转移注意力,孙兆乐不可避免地想起了燕尾。他到底是有多蠢,才会随便相信陌生网友的嘴炮。孙兆乐啧了自己一声,抓了抓头发,心想,要不是这狗屁的面基,就不会有解酒消愁,也就不会招来易感期了。孙兆乐有两个妈,两位都是高中老师,一个教语文,一个教数学。生他的那个怀孕八个月站在讲台上教书,羊水破的时候还在批改作业,劳心劳力,但也造成了孙兆乐一出生就身体不好,小时候常往医院跑。两位对孩子心怀歉疚,对他文化课的成绩向来是睁只眼闭只眼,最重要的是放平心态。因此孙兆乐从小就练就了一流的心理问题自我疏解能力,在隔离病房待了一晚,孙兆乐系好鞋带,起身嗯了声,突然开口道:“检测液还要用吗?”信息素水平检测通常是收集腺体附近的空气,通入转化液中,形成检测液,再进行含量测试。一般在确定数值之后,没有特殊用处,检测液会被当作医用垃圾处理。“没有了,如果你想要,可以带走。”孙兆乐于是把装着检测液的玻璃瓶塞进裤兜里,和方敛一起往外走。“吃一堑长一智,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嗨呀,乐乐,”方敛憋着笑,一脸“我懂你”的表情,“我能理解你。”即使在艺校俊男美女泛滥的环境下,孙兆乐在这群人中仍按非常受欢迎。学生会聚餐时有人说一群的姐妹想追他不是开玩笑的,一入学就掀起了小范围的轰动,当时还有人公开在学校论坛发表宣言要去偷他的衬衫,闻他的信息素味道。一开始大家只当是一个玩笑,学长学姐调侃新生属于正常操作,孙兆乐也没当真。没想到后来玩笑越开越厉害,真有人这么干了——还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