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徐案的指点,赖羽冬将这一句反复唱了几遍,前几次他没适应换声点,后面越来越熟练,连唱好几次,一次都没破音。
轻松解决一处,轮到下一处。
赖羽冬提及刚才听到的方法:李绪说应该能用假音顶上去,但我不知道怎么做。“假音确实比真音高,但可能……你先用假音唱一下。”
好。
接下来的一切印证了徐案未说完的话。
假音并没有让赖羽冬能轻松上高音,漏气无力的特点让他难以掌握前音准,而最后一下的爆发性高音仍旧走上破音的老路。
好像没救了。”赖羽冬垂头丧气,“我是不是该降调?不要太难为自己的音域。
“我觉得有希望,最后的高音你已经唱上去了,但假声漏气很难往上支撑,所以还是破了。”徐案思忖片刻,增强闭合就不会漏气了,但咽音有点难学。
“咽音我会。”
赖羽冬试着发了一下咽音,不与歌声结合的纯咽音听感刺耳,类似于童话故事的长鼻子巫师发出来的声音。
他问道:“是这个吗?”
徐案呆了一秒:“对……你的发声和气息都练得很好,一些较难的技巧也会使用,但好像不会运用到唱歌中——你是学播音的吗?
赖羽冬点头:“是的。”
不愧是专业歌手,一猜就猜到了,不像某人问他是不是小龙虾专业。“那好办很多,我教你怎么两者结合。”
用咽音唱歌不太容易定音准,徐案带着赖羽冬前往放置钢琴的练习室进行音阶练习,从低音逐渐唱上高音,再将咽音加入歌曲中。
规范的练习有了初步的成效,赖羽冬好几次在唱上去的边缘,像是打篮球从三不沾变成能砸到篮筐。
“今天就到这里。”徐案停下弹琴的手,“后面几天也按照这么来,如果练咽音找不到音准,可以像今天这样找我帮你弹琴定音。
他特意嘱咐道:“声乐和舞蹈不一样,练声加唱歌不能超过两个小时,太久会伤到嗓子。你是学播音的,应该明白这方面。
我知道。
赖羽冬深知科学用嗓的重要性,既然是真身穿越,那更要呵护好自己的嗓子,总不能参加一趟选秀把未来的主业给断了。
所以他每次通宵练习都是死攻舞蹈,从不凌晨三四点还扯着嗓子练歌。不过,团体舞台分完part没几句歌词,他也不需要加练到三更半夜。
声乐练习结束,剩下的时间留给团体舞台和主题曲,而徐案也有自己的舞台需要准备,便不再多做停留。
临行前,赖羽冬张开双臂拥抱徐案,多亏了他才让自己的进度突飞猛进:“谢谢你愿意陪我练那么久,我一定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完成这首歌。
不用道谢,你愿意唱,我就已经很开心了。徐案腼腆地笑了笑,这是我决定报名《登峰造星》前写的最后一首歌,刚发表就迎来了人生的转折点,也是第一首有人愿意在节目里演唱的新歌,所以我认为这首歌是蕴藏着幸运与能量的。
他轻轻地回抱了一下:“希望你的人生也能从此步入更精彩的阶段。”
赖羽冬第一次知道这首歌之于对方的意义:“那你决赛唱什么?”
“一首未发表的新歌,录制节目前写的。”徐案柔声道,“我唱什么都无所谓。”
意义不明的呢喃让赖羽冬陷入沉默。
他默默加大拥抱的力度,许多言语无法直言,只能竭尽所能地给予安慰:“唱什么都无所谓,是因为站在舞台上的是你,你唱什么歌都很好听,而不是其他原因。
……嗯,我明白。徐案抿了抿唇,
谢谢你,无论是哪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