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寨大火房屋倒塌,还是废了一番功夫,才将水源找到。
二人听令明日便动工,修一条水渠将水从山上引下来。林州山与林州城相距,不过二里。
萧景飏下令,暂停修建通往江州的那条水渠。倾尽全城之力,修建林州山这条水渠,大约只需一个月的时间。
言御医见两位大人出来,这才敢进去为陛下诊脉。
言御医小心察看了萧景飏的双眼,“陛下,可有觉得不适?”
萧景飏如实回道:“没有不适,目力与从前一般无二。”
言御医大喜,拍着马屁道:“陛下,洪福齐天。”他心里惶恐不安许久,这都半个月了不见好。唯恐因此罢官是小,丢了项上人头可就惨了。
萧景飏眼神沉了下来,严肃命道:“朕,恢复目力之事,先不要让任何人知晓。”
言御医才不会过问原因,谨言慎行听令行事方能保命。应道:“臣,谨遵圣意。每日仍旧为陛下煎药。”
萧景飏抓起白绫眼纱,言御医立即会意接过去,为其重新蒙在眼前系好。
“告退吧!”萧景飏懒懒散散地挥手。
言御医背上药箱,退了出去。
萧景飏呆坐在桌案前,不由有几分烦躁,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叩着桌面。
这个江婉莹,当真舍得到手的荣华富贵。难道元家真的没有告诉过江婉莹,他的真实身份是当今天子?
“陛下。”俞百川归来,在门口奏报。
“进来吧。”萧景飏冷淡应声。
俞百川行到萧景飏跟前,一本正经道:“陛下,您交代的,该说的臣都说了,江姑娘铁了心不回来。”
萧景飏傲慢哼道:“不到半日而已,朕要看看,她多久会后悔。”
现下就他二人,俞百川胆气十足,不解道:“陛下,臣不明白,宫里的娘娘们,哪个也没见你费过心思。除了皇后娘娘,您几乎不召幸。陛下您继位三载,宫里至今没有一位娘娘有过身孕。”
若不是蒙着眼纱,萧景飏骤然间被人揭穿心思,定会情绪凌乱。
萧景飏故作威严道:“朕,不是与你说过江婉莹的身份吗?朕,只是受太上皇的嘱托。让朕,一定要善待江家人。”
俞百川半信半疑,哦了一声。
“你去,让汪指挥暗中护着江婉莹。”
俞百川一听这话,不正经笑道:“臣看,陛下就是喜欢江姑娘,还派汪侍卫去保……”
明明陛下蒙着眼纱看向他,俞百川却觉得有一道锐利的杀气。吓得闭了嘴,恢复了正经:“臣,这便命汪指挥去。”
这一夜,萧景飏辗转难眠。也不知为何越想越气恼,总觉得自己被江婉莹玩弄了一般。
他是皇帝,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
可偏偏宫里的那些女人是他还是太子时,太上皇继位后,为了稳固朝中局势。特意选的重臣家的闺秀,强塞送入的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