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百思不得解,这个江婉莹连元晟这个将军都舍弃不要。
莫非,她知晓了俞百川与他的真实身份不成。
又或者,她压根不是真正的江婉莹。只是元家利用江婉莹的身份,让此女冒名顶替接近自己。
是元侯府使的美人计,有意接触想要巩固元家的地位。
元晟与那个敌国公主兰凝霜之事,早有暗探奏报。不然按例,兰凝霜会被安排在宫里,轮也轮不到侯府。
若非顾及着元晟的军功,仅凭与和亲公主私通一条,便能治其一个以下犯上之罪。
毕竟,西昌国的君主是想让他们的公主,嫁与他这个皇帝。
想到此处,萧景飏神湛骨寒,虎口微颤。
元家想做什么,想要此女拉拢俞百川,进一步掌握兵权。莫非,元家有不臣之心。
色字头上一把刀
暗夜流动,心火喷涌。
萧景飏大步向前,不管不顾闯到了屏风后。
一声惊恐的尖叫,震耳欲聋。
江婉莹用双臂捂着身前,方才她发觉甲胄似乎穿反了。将甲胄脱了下来,她只着了贴身的寝衣。虽说不露肌肤,可毕竟男女有别。
萧景飏疑心起,万念生,怒火中烧不予理会。上前掐住江婉莹细弱的手腕,声色俱厉道:“说,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江婉莹被其没头没脑的话,弄得一头雾水。当下只剩下恐惧,这个平日里悲悯苍生的翩翩公子,发起火来竟如此可怕。
萧景飏的力道甚大,他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纨绔子弟。论身手,他也不比俞百川与元晟差多少。
江婉莹觉得手腕要折断一般,疼得盈盈欲泪,哭腔道:“公子,这是作何?”
之前不愿意揭穿江婉莹的惺惺作态,此时在萧景飏眼中,她的一切皆是做戏,厌恶喝道:“说,你究竟是谁?接近俞百川,意欲何为?”
江婉莹愣住,难道她的心思这么显而易见,这么快被景公子看穿了。忍着疼,支支吾吾说出实话:“那,那个,俞管事,看了,看了我的身子,我,我想让他负责……”
说到底,江婉莹是个未出阁的女子。脸皮子薄,烧得耳根发红,难以启齿下去。
萧景飏哪里肯信,恶声恶气道:“看你身子的人是我,说,元家究竟派你来作何?”
说话间,他手上又使上几分力。直痛得江婉莹俏脸拧巴,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泪珠滚落下来。
江婉莹震惊不已,不想为她包扎伤处的,竟是这位谪仙一般的景公子。
江婉莹羞愤交加,觉得这个景公子是浪荡之人。更觉得对方是嫌弃自己,不然为何不敢承认反拿俞百川做挡箭牌。
她梨花带雨,委屈道:“我与元家再无瓜葛,公子若不信,我无话可说。”
江婉莹放弃了挣扎,反正越挣扎只会越发激怒萧景飏。
萧景飏低眸凝着因疼发白的玉容,缓缓松了手。
这个所谓的江婉莹,接近自己的目的是何,还需要去查证。倘使元家真有不臣之心,那么这个女子就是最有力的人证。
江婉莹泪眼婆娑看着手腕上,一圈被勒红的五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