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莹眨了眨美目,晕沉沉的脑子渐渐清醒过来。
想起自己莫名其妙被俞百川一掌打到吐血,先是怒从心底生,继而是胆战心惊的后怕。
她才逃离元家,就险些丢了小命。这外面的世道,竟如此险恶。
她可不想死,这世间美好之事都没享受过呢。她一口咬住药丸吞了下去,本想问个究竟。
为何平白无故要打她。
哪知,她吞咽不及,反倒噎住了。
她狼狈张着口,顾不得疼抬手放在脖间。又止不住咳了起来,牵动伤处阵阵刺痛。
俞百川反应过来,心急喊了一声:“公子,水,快给她喂水。”
萧景飏无奈屈尊,一手抱住江婉莹的头,一手用水囊喂她喝水。
公子贵姓
一口水下喉,总算缓了过来。
江婉莹眼神娇柔,看向萧景飏以示感谢。
萧景飏不想与其有过多交集,垂下眼眸避开对方的目光。只是不巧,不经意落在江婉莹的受伤处。
想起自己如何为这位姑娘固定伤口,明明她包裹的严实。那团柔软莫名清晰地印在他的眼中,生生挤开他的五感。
触感犹在。
宫里的美人无数,虽说他一向置之不理。可他与皇后,确实有过夫妻之实。皇后那也是生得端丽,身姿卓越。
不至于饥不择食,对一个陌生的姑娘起了色心。
想到此处,萧景飏慌了,猛地松手。
没有萧景飏的托举,江婉莹的头陡地落在枕上。
若她未受伤,这点力道算什么。如今受了伤,这点力道足以让她痛得全身发颤。
江婉莹拧着娥眉,哼唧一声。不自觉摸向自己的伤处,霎时如受了惊吓一般瞠目结舌。
她的胸口似乎绑着木棍,层层迭迭包裹着厚厚的白绫。
江婉莹一瞬盈盈欲泪,没想到第一个看她身子的竟然是郎中。
萧景飏心虚多少疑神疑鬼,以为她盯着自己哭怨。立时,清醒过来看穿了江婉莹的心思。
他慌不择言,伸手指向俞百川:“是他打伤你的,也是他为你固定的伤处。”
俞百川想否认,可确实是他出手打伤人家姑娘的。
于是,只能认下,赔礼道歉:“这位姑娘,是,在下不知轻重,以为姑娘是刺……”俞百川险些说露了嘴,急忙改口:“呃,是那些暴乱的难民,在下只是想保护我家公子,才会误伤了姑娘。”
俞百川又将责任,推到了萧景飏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