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月和陈言慎点点头。
轿辇穿过御花园,沈听宜遥见两人跪在青石砖上。
陈言慎疾步上前打探,带回消息:“是桑贵人,方才冲撞了温妃娘娘,被罚跪在这半个时辰。”
桑吟?沈听宜有些诧异,“温妃去了何处?”
陈言慎道:“往长春宫去了,说是给庆容华送生辰礼。”
“今儿是庆容华生辰?”沈听宜深深看了眼桑吟,不知想到什么,蓦地失笑,转头吩咐,“既如此,本宫也给庆容华送上一份吧。”
知月不明所以:“娘娘笑什么?”
沈听宜眉眼弯弯,“忽然想起温妃曾说,她记得庆容华生辰,可庆容华却不记得她的生辰,你瞧,庆容华还在禁足呢,她都要亲自去送贺礼,可不有心了?”
知月顿悟,立即展颜一笑,“温妃娘娘确实是有心了。”
轿辇从桑吟身旁过去,传出沈听宜带着些许笑意的嗓音:“今日庆容华生辰,让她们都来给庆容华贺一贺,别浪费了咱们温妃娘娘的一番心意。”
知月高声领命:“是,奴婢遵命。”
直到仪仗走过,桑吟才缓缓抬起头。
她抿了抿发白的唇色,眼底疑惑更重,仿佛不明白沈听宜为何会无视她的存在。
得知沈听宜已经回到昭阳宫,闻褚转头吩咐:“刘义忠,将静安宫的掌事带来。”
而后宫嫔妃,在听说今日是庆容华生辰后,虽然觉得奇怪,但也跟着昭阳宫将贺礼送去了长春宫。
长春宫门前有侍卫看守,她们不得进去,可唐文茵却没这个顾忌,只拿出了玉牌,便得以入内。
庆容华乍一见到唐文茵,就吓了一跳:“温妃娘娘怎么进来了?”
唐文茵扫视了一圈殿内,自顾自寻了个位置坐下,方道:“今日是庆容华生辰,本宫来送贺礼,怎么,庆容华不欢迎本宫吗?”
庆容华一惊,随即面露古怪,“温妃娘娘还记得妾身生辰?”
“本宫旁的记不住,可庆容华的生辰还是牢记在心的。”唐文茵从长清手上接过一个暗红色的匣子,递给庆容华,“从前庆容华也到承乾宫给本宫送过生辰礼,可惜,庆容华还是记不住本宫的生辰。”
庆容华身子一颤,哪里还不明白她的意思。
她咬了咬牙,立即跪下请罪:“温妃娘娘,从前是妾身冒犯了您,妾身知罪。”
唐文茵不为所动,“如何,本宫没记错你的生辰吧?”
庆容华垂头服软,“娘娘折煞妾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