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文茵继续问:“那你为何瞒着我们呢?”
薛琅月替她开脱道:“错不在琼玉,若不是我以死逼问,她也不会告诉我。”
唐文茵点点头,觉得有道理,胡婕妤在一旁看着,心里有些急:“贞妃娘娘可知,琼玉哪来的草乌?”
薛琅月讥笑道:“衍庆宫封锁了那么久,即便门口没有侍卫看着,也有太监守着,难道,她还能出去买毒药不成?”
胡婕妤却平静地看着她,淡淡道:“总不能凭空得来。”
薛琅月垂下眼,看着被子上金线织绣而成的图案鸟,微微沉吟:“她是薛家家生子,自幼便跟着本宫,本宫信她的衷心,只怕是有人想借她的手来害本宫,最后,再将她做成服毒自尽的样子,揽下所有的责任。”
“衍庆宫解封以后,所有的宫人都出去过,至于去了哪里,接触过什么人,本宫哪里知晓?”
琼枝跪在床榻边,低着头,一言不发。
胡婕妤没有错过她脸上一闪而过的慌乱无错,扬了扬眉道:“琼枝,你可看见了什么?”
薛琅月也看过来,琼枝咬着唇,道:“奴婢曾无意中看到琼玉去了岳宝林那里,没过多久,岳宝林就中毒身亡了。从前,奴婢也没多想,毕竟琼玉会奉娘娘的命去给岳宝林送东西。”
薛琅月目光一冷,喝道:“自从本宫被禁足,可从未叫过任何人去岳宝林那里!”
唐文茵眼神微有疑,“既然不是贞妃的命令,琼玉好好的去找岳宝林做甚?”
是啊,巧合的是,在她去了不久,岳宝林就中毒亡故了。
胡婕妤沉思道:“宫正司的人将琼玉的尸首带下去了,那屋子可还留着原样?”
后一句话,问的是琼枝。
琼枝白着脸道:“奴婢让人锁了屋子,无人进去。”
里面出了人命,哪个宫人还敢进去?那是她和琼玉的屋子,平常宫人根本不会进去,而且最近她一直守在娘娘身边,也没有进去住。
胡婕妤点头,朝薛琅月道:“贞妃娘娘,可否让宫正司的人来查一查琼玉的屋子?”
薛琅月自无不应。
宫正司的人得了令,匆匆忙忙赶过来,将那间屋子翻了个底朝天,最后却在琼玉枕头里面发现了一包拆开、却没有用完的草乌。
薛琅月看着呈上来的草乌,立即别开了脸。
胡婕妤见状,挥手让宫人退下,道:“若无人进去,这东西便只能是琼玉自己放的,如此,岳宝林之死只怕与她脱不了干系。”
唐文茵凝神一想:“旁的暂且不说,她为何要害死岳宝林?既然是薛家家生子,身家性命都在薛家,又为何要害贞妃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