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闻承霁心里还是有些难受的揪起来。
若是过往的话她总是很轻易,很敏锐的便能够识破他谎言的。
只要她想。
季棠这一顿饭吃的很慢,比往常要多花了一些时间。
她这些时日里很少说话,起初他也尝试着讲些有趣的话题,甚至拉着她去街上闲逛,又或者乘坐小舟游览却都收效甚微。
甚至有几次,闻承霁明显察觉,在这样的尝试之后,季棠的状态甚至比之前更低落。
于是他只能减少了这样的尝试,更多的时候,只是很安静的陪伴着她。
看着季棠喝完粥,又吃了些菜,闻承霁才从食盒最底层取出那碗熬好的汤药。
待她喝完,又盯着她吃了两块红豆酥,才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走到门边的时候,却蓦的听见身后少女声音极轻的唤他的名字。
“闻承霁。”
闻承霁脚步停顿,转头看过去:“怎么了?”
“”
季棠沉默了片刻,却只是微微摇头:“没什么。”
闻承霁隐约察觉到些许的奇怪。
他走回去,将食盒放回到桌上,在她面前蹲下:“你若是有什么事情,定然要直告诉我不要胡思乱想。”
“嗯。”
季棠点了点头,却仍然只道,“我没事,你去吧。”
说罢,还轻轻推了推他半搭在她膝上的手。
闻承霁叹了口气,只能起身,再度拿起桌上的食盒:“我一会儿便回来。”
白日的雀郦楼相比夜晚要清净许多,不仅是没什么客人,这楼中的舞姬或者小童,也都去休息补眠。
因而从小厨房出来,碰见伽娥的时候,闻承霁是有些惊讶的。
虽然暂住在此处,但他和这位名义上的雀郦楼楼主并没有什么私下的交集,而伽娥也十分的有分寸,对待他和季棠,是一种极为公事公办的态度。
“右使大人命奴家给公子捎话儿。”伽娥满脸困倦的打了个哈欠,“她说她虽然不在,但是也要知道季姑娘如今的状况。”
闻承霁:“我们住在这里一月,她如今的状况,你不知晓?”
伽娥理直气壮:“季姑娘几乎没怎么出过房门,奴家又不能贸然闯进去,自然不知晓。”
闻承霁只能花了些时间,讲给她一些可以用来报给虞紫鸢的东西。
等到回去的时候,时间过去许久,季棠已经蜷缩在床榻的角落睡着了。
闻承霁又将她移挪到床榻中间的位置,盖好被褥。
她睡觉了,他便不好再待在这房间中,索性下楼继续去小厨房研究药膳和做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