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音瑕也不扭捏,枕着她的胳膊躺下,右手搭在她的腰腹上。躺在这个愿意为她洗脸擦脚的女人怀里,喻音瑕感触良多,幸福的泪水穿过耳鬓发丝,滴落在安镜的脖颈间。“怎么哭了?乖,过一两天就不疼了。很小的疤痕,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我不嫌弃。”“阿镜,我只是觉得,你给的幸福,让我患得患失……”“音音,你哼个小曲儿哄我睡觉吧。”安镜没再说什么山盟海誓,左手覆在喻音瑕微凉的右手上,“许久没听过了。”“好。”……租界一家普通的小旅馆,卡恩光着上身靠坐在床头抽烟。“我帮你杀了人,一尸两命,你却只陪我睡一次,怎么想都觉得是我吃亏。”坐在床边穿衣服的张婉莹媚笑一声:“行了卡恩,别以为我真会信你说的鬼话。要不是一本万利的买卖,像你这样头脑精明的商人会铤而走险?”卡恩掐灭烟头,一把拉过张婉莹,将她才穿上的衣服又给扒了:“我喜欢聪明的女人。”张婉莹抵着他的胸膛,半推半就:“说好的一次……”“我的一次,比他长,也比他强。”卡恩一语双关的话语,引得张婉莹欲火焚身。“你最好讲信用,今次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谁也别缠着谁。否则就是死,我也要拉你垫背,黄泉路上好做伴。”“放心,那女人的情报是你提供的,但人是我派人杀的,咱们俩撕破脸皮,谁出卖谁都讨不到好……”张婉莹为了稳坐大嫂之位,嘴上说不介意陈东养小老婆生孩子,实际上找了私家侦探去查那个女人的身份和行踪,准备制造点意外事件。樵帮的人随时随地跟在那女人附近,无奈之下,张婉莹才起了与洋人合作的念头。与此同时,卡恩也摸到了陈东有小老婆这条诱饵。两人不谋而合,各取所需。小老婆一死,张婉莹又成了陈东唯一近身的女人,表明生死相随的立场,再用孩子套牢黑帮老大。而另一边,卡恩找到三大帮之一的海帮,说他可以让樵帮和戮帮杀得你死我活,不需要海帮一兵一卒,就能助其成为最大帮派。交易条件是,帮他开拓老城区的香烟市场。海帮老大金宝路,答应了。……在庄园的第三日,喻音瑕接到了喻正清打来的电话。不是关怀,而是:“既然你在唐小姐那儿一切都好,那就多住几日,也多留她几日。”多留她几日的理由,现成。眼看着后背的伤口渐渐在愈合,喻音瑕听从父命,生生又在逞强要自己洗澡时,把伤口给撞裂了。安镜守在门外,听到撞击和她呼痛的声音后冲进去。喻音瑕光着身体蹲在墙边,安镜拿了浴巾裹住她:“撞哪里了?”“出浴缸时不小心滑了一跤,后背,撞到墙上了。疼。”安镜拿开浴巾,低头看她的背,纱布被血染得通红:“伤口裂了,先起来,我给你换药。”要不是怕拉扯伤口,加重伤势,她就直接打横抱起喻音瑕了。喻音瑕全身xx地趴在床上,被子盖住了腰部以下。安镜上药时,起初还能心无旁骛,慢慢地,随着喻音瑕体温升高,她也跟着想入非非了。这几天每次换药,安镜的手指在她的肌肤上涂抹,喻音瑕都很难熬。“干净的衣裤放这儿了,你歇一下再穿吧。”安镜说罢,就准备去浴室洗个澡降降火,喻音瑕却拉住她的手,借力坐了起来。她看到了什么?什么都看到了。“音音,天气凉,别,别又再冻感冒了。”安镜口吃了。“疼得使不上力,你帮我穿。”“啊?哦,好,好,我帮你穿,我帮你。”安镜俯身拿睡衣,喻音瑕跪坐起,单手勾住她就吻了上去。某人手都不知往哪儿放,还是喻音瑕右手牵了她覆在自己腰上。两人皆是一震。每日相拥而眠,安镜都规规矩矩,仅限于亲一亲,然后搂着睡觉。怎到了今日,欲火竟燃烧得尤其旺?是音音想要?还是自己想要?脑子里一团乱的安镜,等她缺氧到呼吸新鲜空气时,发觉某只手………这触感,要命。“不行。音音,你,你身上还有伤,会裂开的。”以最快的速度为喻音瑕穿好衣服,亲亲她的额头:“乖,好好养伤。我们,来日方长。”失败了。浴室的门开了又关,喻音瑕颓然道:“阿镜,你为何要逃呢?”她的身体已有了某种羞耻的反应。她好想,继续啊。好想,被她的阿镜抱着亲吻着,好想同她,一夜白头,就此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