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条斯理的收起那份保单,张撼天轻蔑的露出一抹浅笑。
现在就等她自己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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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没有亲自下厨做早点了--至少有半个多月没有了。
重掌厨房大权,张撼天有条理的榨着新鲜果汁、烤面包、煎煮香味十足的火腿及颜色完美的荷包蛋……自己下厨做早点,说起来是有点麻烦的,不但要调理烹煮,还要收拾善后;尤其在过了半个多月有人张罗一切的生活后,现在突然都要向自己来,一下子还真觉得吃早餐是件麻烦事。
但这样的感觉只存在了三秒钟,毕竟这样的生活他已经过了许久,能得回原本的生活方式,他是该觉得高兴的。
拿了个美丽的碟子将蛋及火腿盛起,倒了杯牛奶,拉开椅子,张撼天开始享用他忙碌了好一会儿的成果。
他的心情是愉快的,因为眼前让人熟悉的一切。
本以为还要一、两天才能得回他的独居生活,怎么也没想到,那赖了半个月的笨女人会这么干脆,三更半夜行李收一收就走人了……他确定她走了,因为他亲耳听见伴着啜泣声的关门声,之后他看了看,发现属于她的东西全被带走了。
这发现让他睡了半个月来最舒服的一场觉,然后就像现在这样,一切恢复到半个月前的样子虽然曾有三秒钟的不适应。
说到这个,张撼天就觉得不高兴。
全怪那个入侵他生活的笨女人,没事装贤慧,住在他这里的时候把家事全揽去做好了,差点养成他坐享其成的坏习惯,才会让他有那三秒钟的不适应。
幸好她终于走了上切恢复到以往的样子,他也不用再让她洗脑下去,否则难保有一天他真的养成了习惯,非要人做这些事不可……九点,该是出门上班的时间。
跟以往一样,吃完了早餐并收拾妥当后,张撼天拿起公事包,准时出门上班。
就在他锁上大门后,一转身,他一早的好心情就此终结。
沉着一张睑,他极度不悦的看着孪生哥哥家门前缩成一团的生物。
那是一个女人,而且他知道是谁还不就是他以为走掉的那一个!
很想当做没看见,直接走人算了,而他也真这么做了;可是就在电梯开启、他正要跨入的时候,楚烈将她交付给他的嘴睑就自动冒了出来……shit!
低咒了一声,他又走了回来。
笨女人,这么冷的天,在这边装可怜是想被冻死啊?
很不客气的,他用脚顶了她两下。
五秒过去了,没反应。
“喂!”有点火大,他又用脚顶了两下,且力量加大了些。
又是五秒过去,依旧没反应。
他很想一脚踹倒她,但他的理智阻止他这么做。顶着一张不情愿到最高点的臭脸,他蹲了下来。
“楚掬儿?”他摇晃她,用最凶恶的语气叫她的名。
他、妈、的!等一下她最好有个好理由,不然就算是得跟“有名堂”结束合作关系,他用踹的也会把她踹回楚烈身边去。
这已经不是能不能忍受的问题,而是即使他想忍,照她这种没大脑的样子,他也当不来这差事。
真是一个爱找麻烦的女人,虽然已经是春天了,但她没听过春寒料峭吗?在这种寒意阵阵的天气里在门外头窝了一夜是想干嘛,博取同情啊?
张撼天一边暗斥,一边等着她的反应,但又过了一会儿,她还是维持着原姿势,一动也不动。
“楚、掬、儿?”越来越不爽,他加大了声量,摇晃她的力道也加大不少。
因为加大了力道,随着他的摇晃,缩成一团的纤细身躯突然软绵绵的倒向一旁……一直紧埋腿间的脸儿露了出来,同一时间,他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