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倦既像是归人又像是来客。而图片里,江倾晏站在对面看着白倦,眼睛里揉杂了许许多多的情绪。而前一张图里,江倾晏能把人家苗条可爱的小姐姐拍成一个小木桶,仿佛自带丑化滤镜。在江倾晏拍照技术的对比下,魏宛儿更显厉害。因为回到了教学楼,白倦顺便将校服换了回来,又将假发也摘掉了。他还挺想回去看看表演的。白倦推了推还在相机的江倾晏,两人往回走。里头的节目快要接近尾声,但依旧热闹。由于人员杂乱且不断来回走动,会场内已经失去了班级的界限。白倦张望着自己班的座位区,因为地理位置不错,已经被占满了。江倾晏环顾四周,拉着白倦在最前面一排坐下。白倦换回平时的衣服后,江倾晏觉得很可惜,如果能天天打扮成刚刚那样就好了。白倦注意力却早已经集中在了舞台上,这会儿是个魔术表演。表演者穿着一身小西装,手拿着小礼帽,帽子轻轻一抖,就凭空变出一样新东西,唬得全场惊叫连连。白倦问:“你看出这个魔术的奥秘了吗?”江倾晏:“没有。”白倦略带得意地指了指:“从我这个角度可以看到桌子底下的机关哦,红布没有好好盖好。”江倾晏看着白倦眉飞色舞的表情夸奖:“小倦眼神真好。”看破了机关之后,白倦对整个魔术都意兴阑珊。另一边满场乱窜的刘不凡终于将江倾晏找到,他兴冲冲地接过相机,结果翻的手都酸了,才发现——里面90都是白倦的照片。他抱着相机,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当面表示谴责。江倾晏顺口嘱咐:“照片导出来记得发我。”刘不凡捶胸顿足:“重色轻友啊,没天理啦。”江倾晏踹了他一脚:“怎么着,今儿作业任务是做完了不成?”刘不凡:当我没来过。不过这照片说不定能卖钱,刘不凡瞬间又快乐了。白倦夸赞:“听说你今晚表演了,可惜我没看到。”江倾晏抬抬下巴:“听懂意思了吗?去再给我们跳一个。”舞台很空,梦想很大。刘不凡叛逆:“不瞒你说,可以是可以,但光我一个人多没意思,晏哥总得伴唱吧!”江倾晏:“我没问题,但是这种表演得加钱的。”散场时场面有些乱,白倦和江倾晏坐在原地等着周围的人先离开。刘不凡蹬鼻子上脸:“您听听,这像话嘛,晏哥你这就见外了吧!白神想听你唱歌都得交钱?!”白倦:我不是,我没有。白倦丝毫不怀疑这俩人真能干出把学校当ktv的事:“算了吧算了吧,克制一点。”老师们都没离场呢。江倾晏顺势下了台阶:“今天算你小子走运。”最先离场的一波人在出口处传来惊呼惊呼:“又下雪啦!”这消息立刻掀起波澜,大家迫不及待地涌向门口。白倦闻言目光也亮了,等白倦和江倾晏出门时,这才看到这所谓的雪。雪很小很小,比上次的初雪小了很多,上次还能肉眼观察到,这回就得拿放大镜了。但这没有影响多数人的热情,乐呵地边笑边跳。这雪虽然小得可怜,但夹杂在风中,刮得人脸疼。白倦却仍旧眉眼都露出笑意。“就这么喜欢下雪天吗。”白倦还在期待着这雪如果能下一整晚,那等到明天,就可以堆雪人了。白倦道:“下雪天很美。”江倾晏道:“多冷啊。”“美丽的东西总得付出点代价的。”江倾晏点点头:“很有哲理。”江倾晏看着白倦的笑容,突然灵光一闪,知道明天可以去干点什么了。*第二天,白倦收到江倾晏的消息。江倾晏神神秘秘的,没说具体要做什么。于是白倦默认为今天也是努力奋斗的一天,正洗漱完整理书包,听到沉闷的脚步声靠近。白倦的门是掩着的,好几天不见的楼上租户陈凯云敲了敲门:“小倦,和你打声招呼,我要走了。帮我和阿姨也转达一声,谢谢这段时间以来的照顾。”白倦下意识就礼貌答应,看到他提的箱子,这才意识到他好像不是暂时离开,而是要搬走了。白倦仍有几分混沌的大脑瞬间清醒,他想起来自己好像有被嘱咐过什么事情。对了,叶珏!他跑回房间,翻出通讯录,给叶珏拨了个电话,电话响了好半天才拨通。“大清早的,谁啊!”对面的声音带着睡意,气势汹汹。“是我,白倦。”白倦匆匆道:“陈凯云好像要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