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倦:“什么?”江倾晏拍了拍胸膛:“礼物已经坐在这儿了。”白倦:“什么意思?你不会说是你吧?”江倾晏摸摸眉头:“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比这更独一无二的礼物了。”白倦:“想不出不用硬想的,我没有非要不可。”白倦这语气很是冷漠。江倾晏:?这反应和说好的不一样啊。江倾晏只好将真正的礼物拿出来:“不解风情啊,小学霸。”白倦看见这个礼盒扁扁的,外面抱着的彩纸有些粗糙,大概是江倾晏自己包的。“送我的书吗。”他晃了晃。江倾晏点头:“你现在打开看看。”白倦正要撕开包装,江倾晏打断:“算了,你待会再开。”白倦将礼盒收起来,江倾晏再度改口:“不行,我还是想看到你的反应,你现在就打开。”白倦感觉他又是在耍自己,于是面无表情地拿着它往楼上走:“我晚上再看。”江倾晏阻拦:“你……算了。也好,那你晚上再看。”白倦和江倾晏今日结伴进学校,比往常到校时间还早个十几分钟。教室里人不多,贴心的班委还在每个同学的桌上放了小糖果当作是圣诞礼物。江倾晏很自来熟地拿了几颗糖,却被三班同学灼灼的目光锁定。江倾晏被看得发毛,试探性地将糖放回白倦桌上。只是目光依旧热烈,与往常的目光不同,这眼神里好像带了点不怀好意的味道。江倾晏微觉异样。白倦却没有察觉,打发走了江倾晏,他自顾自念起课文。眼看着江倾晏的身影消失,其他人才活过来一样七嘴八舌。马知乐纠结片刻,戳了戳白倦。“白倦,那件事你听说了吗?”白倦:“听说了。”以白倦对马知乐的了解,这种心虚的语气多半是闲聊。马知乐:“可我还没说是哪件事。”白倦敷衍得过于光明正大。白倦问:“有什么事读完书再说。”天塌下来都没有学习重要!马知乐只好将嘴巴闭上,忍着好奇读起书来。白神仍旧是那个永远将学习摆在第一位的白神,那就行。班级陆陆续续人都坐满了,不少人交头接耳谈得热烈。大家都知道白倦和江倾晏关系好,好到哪种程度也说不清。于是他们一边语焉不详地避讳着白倦进行聊天,一会儿却又时不时看上白倦两眼,以示话题中心人物在此。这极度矛盾的言行落在白倦眼里,仿佛就是考试时打暗号,欲盖弥彰;但白倦也权作不知,安静地收着作业。这节日气氛从一大早开始就掺杂了许多未知的神秘。文艺委员董爱萌姗姗来迟,扑向沈栀子哭诉道:“怎么可能!我男神不是那种人啊!”沈栀子咳了咳。董爱萌见白倦的座位是空的,于是无所顾忌:“这么明晃晃的陷害,有人会信吗?分明就是有人嫉妒江倾晏。”她捶胸顿足。白倦收作业的手一停:怎么了?江倾晏出事了?“怎么了?”白倦问。董爱萌看见白倦站在教室另一个角落,连忙闭嘴:“没事。”她有种背后说人坏话被抓包的尴尬。见有人将话题挑到了明面上,后排一个瘦弱的眼镜男插嘴:“得了吧,你们还不就是看脸?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三观跟着五官走,是不是?”一片静默之后,有人附和起来:“的确,不过人家帅嘛,家里又有钱,做什么自然都对。”“你什么意思啊?阴阳怪气的,说谁三观不正呢?按你这说法,小白也要被骂?你们哪来的自信哦。”白倦突然被cue,不知道该不该礼貌地回应一下,但听他们刚刚的对话,好像用的全是褒义词。应该是在夸赞江倾晏吧。那为什么要骂我呢?他迈出后门的腿犹豫再三又退了回来,他问道:“骂我?”白倦平时和和气气的,在这种紧张气氛中,这不苟言笑的两字反问仿佛含着森然杀意。“我可没这么说……”他们对白倦没有意见。当一个人在天分和努力上同时秒杀了自己,便连妒忌都无法产生,只有心悦诚服。于是眼镜男又开口,主动替白倦撇清关系:“还有你们,花痴江倾晏也就罢了,还把白神跟他胡编乱造在一块,真是服了。”此话一出,董爱萌等人脸上都不太好看,气氛更僵硬了。白倦:“倒也不是胡编乱造。”他和江倾晏的关系确实不错。这下子脸色难看的换了一波人。白倦继续道:“但这和你们早读不认真又有什么关系呢?”马知乐感觉那一瞬间,白倦的身躯更加伟岸了:你们关注别人的八卦,而八卦本人只关注你们学得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