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倾晏那蠢蠢欲动的少年荷尔蒙也一直没能发挥用场。如果是白倦的话,应该还不错。江倾晏越想越热气上涌,大冷天的,几乎是冲了个冷水澡。今天不回家也是个正确选择。或许白倦也和自己想的一样,江倾晏半有些兴奋地换上了对方的衣服。白倦的睡衣有些短,但满满都是对方的气息让江倾晏说不上来的有些害羞。而此时困得不行的白倦一躺床上就入了眠,困意影响了他的所有思维能力,刚刚打发好江倾晏,白倦抱来一床被子后,自己裹成一团就睡了。江倾晏洗完澡进了屋子,看着床上微有起伏的肉团,清清嗓子:“白倦,我能问你个问题吗?”江倾晏看对方没有反应,便继续问:“你喜欢我多久了?”问题一出,白倦依旧没有动静,江倾晏疑惑:难不成是害羞了?他一步步往床边走去,微微俯身,却只见到了睡得迷糊的白倦。江倾晏不确定他是不是在装睡,于是他蹲在一旁,听着对方平稳地呼吸,几乎是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白倦,我喜欢你。你听见了吗?”江倾晏从未表过白,略有些忐忑地盯着白倦的脸,发觉对方毫无变化之后,这才彻底确定:这个没心没肺的小学霸睡得好早。以后有他后悔的,江倾晏轻笑着拿手机拍了一张睡颜。新图有了。和白倦文静的长相不同,他的睡相算不太好,晚上翻来覆去掀了好几次被子,横七竖八地将床给霸占了。江倾晏哭笑不得,更加难以入睡,只好玩起了手机。而白倦半夜被手机的光给晃醒了,他眯缝着眼好半天没缓过神来。这是谁?我在哪里?他放空了好一会儿,眼睛才缓缓聚焦。江倾晏靠在床头打游戏,游戏页面花里胡哨的,江倾晏戴着耳机玩得专注,手下操作生风,只偶尔冒出点语气词,都不是什么文明用语。白倦没玩过这种游戏,他暗暗地观察着,却还是没看明白。江倾晏一局结束,视线从手机上移开,猝不及防和眨巴着眼的白倦对视了。江倾晏被吓了一跳,摘下耳机问:“我吵到你了吗?”江倾晏又道:“才两点多,你继续睡吧。”白倦揉了揉眼,从兔子窝里爬了出来问:“你怎么不睡?”半昏暗的视线下,白倦的眼睛格外亮,江倾晏咳了一声,叹气:“我倒是想睡啊,可是……”他忍着笑意将游戏关掉,点开了一个视频,视频里白倦“大”字型趴在床上,被子掀了半边,衣服凌乱得露出了腰线。江倾晏的镜头晃过全身,最后停在了脸蛋,用手指很是不客气地戳了戳。看着这视频,白倦的脸色逐渐红透了,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睡相是这样的。“真没想到学霸睡觉的时候也这么霸道。”白倦立刻坐起身去抢江倾晏的手机,有些羞愤:“把手机给我。”江倾晏立刻抬起手,在白倦眼前晃:“这可不能删,多宝贵啊。”白倦抓住江倾晏的一只手臂,半个身子都挂了上去,江倾晏感受着白倦灼热的体温,有一丢丢地心猿意马。太近了太近了,江倾晏感觉自己的心跳声快震聋了。白倦变本加厉地扑上去,他恶声恶气:“快点把手机给我。”江倾晏换了只手,用右手轻轻一揽,白倦就被推开了:“叫声哥就给你。”白倦怒急攻心:这可是我家!我收留了无家可归的江倾晏,结果他恩将仇报给他我拍黑照,果然是防人之心不可无!白倦威胁:“你再不把手机交出来,我就开门放小花了!”江倾晏:“小花是那只狗吗?”白倦:“别逼我哦。”江倾晏懒洋洋地将手机锁屏:“不行。”白倦趁其不备一个猛扑,江倾晏被推得脑袋狠狠砸在床板上,一阵惊天动地后,白倦压在江倾晏身上,一手掐住他的脖子:“给不给?”可怜的床板遭此重创吱呀了几声,门外那只蠢狗也冲着这边嚷个不停。江倾晏喉结滚动,感受着身上的重量,生平第一次感到茫然无措:我要这样待着不动吗?还是……白倦小声安抚挠门的小花:“没事,去睡吧小花。”门外走廊灯亮了,白倦母亲被动静吵醒,敲了敲门:“怎么了,小倦?还没睡吗?”白倦下意识捂住江倾晏的嘴巴:“妈,睡了。刚刚不小心把东西弄倒了。你别担心。”“唔,小心点,早点睡哦。”“嗯!”江倾晏的下巴冒出淡淡的胡茬,白倦摸着有些痒,同样抽芽疯长的年纪里,有的人还是乳臭未干的小孩子,有的人却已经渐渐成熟迈入成年,白倦有点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