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之前出了bug,全是问号,已修改完毕,给小可爱们造成的不便非常抱歉,正在积极寻找原因朱辞远:你我本无缘,全靠我花钱。暧昧·她面上虽然装出惊惧的样子,心里却是不怕的,倘若贵妃真想杀了自己,悄悄解决了便是,何必大张旗鼓地把自己劫来。况且如今满宫谁不知道,殿下因为她当日的舍命相护,对她愈发信赖倚重,只要贵妃不傻便会选择留她继续待在三皇子身边,做昭德宫的内应。果然贵妃听罢只是冷冷哼了一声,并不再说其他,反倒是一旁侍立的王彬,笑嘻嘻地凑上前来给她求情:“娘娘,这奴才说的有几分可信,且三皇子要害咱们伯爷的事儿,正是这奴才传的消息,可见这奴才对咱们是有点子忠心的,老奴舔着脸保这奴才一回,请娘娘给她个机会。”好一个红脸白脸,一唱一和,怀恩想,自己现在果然是出息了,贵妃竟然愿意花着这样的心思来哄她卖命。只见郑贵妃摆了摆手,王彬会意,转过脸来对着怀恩,依然显出几分严厉来,“娘娘慈悲,不计较你这一回擅作主张,往后好好监视着端本宫的动向,一有异动立即来报,若再出了差池,我也保不住你了。”怀恩连忙磕头拜谢,这才出了昭德宫。怀恩刚一出去,郑贵妃便朝王彬冷冷看着,“若不是你,本宫现在早就杀了那小杂种!”王彬忙跪了下来,知道她这是又想起了自己那日偷梁换柱之事,她前些日子已然发作了自己一回,可眼下他也不敢大意,忙恨了狠心,又往自己脸上打了一巴掌,“娘娘,您便饶了奴才这次吧!实在是督主前些日子来信,每次都要告诫奴才一番,一定不能让娘娘轻举妄动,否则,回来便让奴才好看!奴才这才自作主张,将那碗有毒的换了去,娘娘这还没把那小杂种怎么着,那些文臣就已经跪到了乾清宫门口,若是娘娘那日真毒死了他,只怕眼下他们都翻了天!娘娘再等等,督主没几日便回来了,他定然有法子替娘娘出了这口恶气!”贵妃这才收了声,低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绞丝金累镯。出了昭德宫时,怀恩背后已是一片冷腻,寒风一吹,她冷得打了几个哆嗦,捏紧了小小的拳头。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若她再耽溺在这温柔乡里,怕死期将近。眼下她虽然无力逃脱郑贵妃和朱承昭的纠缠,只是她却可以给自己尽快留一条后路,买户籍和路引的事不能再拖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攒够银子,她这几日瞧着朱辞远对她的喜欢是有几分真心的,只是这真心不会长久,也并不可靠,却可以被她好好利用。虽然自从她进了这宫里,没见过几个男人,可是太监却见了不少。无论是有根还是没根的,想来对女人的那些心思也无甚区别,这几年她倒是跟王若婵那女人学到了不少。男人嘛,无非是看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都是些贱骨头,你得让他觉得你就是他手指尖刚刚碰到的人,不能让他觉得早已把你攥进了手心里,又不能离他太远,要若即若离的,男人才会爱你爱得紧。反正无论是生还是死,她在端本宫中都不会待得长久,她要做的就是让朱辞远对她的那点儿子喜欢变得深厚一些,然后把它转变为白花花的银子!乾清宫内,一排排的缠枝莲花灯点亮,将殿中照得灯火通明,偌大的殿宇中,却只有皇帝和朱辞远二人,各陷入了一种死一般的寂静,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滞闷之感。“不是儿臣。父皇,承恩伯的死与儿臣无关。”辞远跪在皇帝脚边,淡淡地道。皇帝垂眸看着他,手边是一盘残棋,暖黄的光从纱灯里透出来,把他的脸部线条烘托得柔和了一些,比起往日,他少了许多帝王威严,多了一份慈爱,他笑了笑,“远儿,你起来。陪朕下完这盘棋。没有兴师问罪的意思,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朱辞远垂下眼来,掩住了眸底的情绪,他没有出声,只是站起身坐回了皇帝对面,皇帝捏了一颗白子落在棋盘上:“人这一辈子啊,就是这样,按下葫芦起了瓢。佛曰,人生八苦,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直到死的那一刻才可以说,已经把人生该吃的苦都吃完了。”皇帝盯着盘上的棋子,话语间带了一些只属于长者的感慨。“朕知道你恨朕,多年弃你们母子不顾,独宠郑贵妃,朕知道这些年你受委屈了。只是朕当年,父皇被俘于鞑旦,叔父篡位,又将朕囚禁在东宫之中,又能比你在安乐堂的处境好上多少。那时候奴大欺主,朕身边也只有一个晚娘,她护着朕照顾朕,一次慎宗派人来暗杀朕,她就挡在了朕的身前,那一刀插入她的腹中,落下了病根,她多年不孕。”皇帝落子的手顿了顿,眼中浮起了悲痛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