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歌潋滟的眼眸霍然睁开,上方一片空白,那股淡淡的药香还萦绕在四周,霎时间居然分不清自己身在何方。
她偏头审视四周,错愕了一下,这里到底是哪里?是列车还是轮船还是机舱?
不对,薄倾君这王八蛋要带她去哪里?
她动了动手脚,试图起身,发现手脚都被绑得严严实实。
南歌卷翘的睫毛微微动了下,环顾自身,她身上多了件绿茶标配棉质小白裙,连小jiojio都被换上了白色的棉袜,南歌不用看镜子已经被自己这身装扮恶寒到反胃。
薄倾君的品味还真是十年如一日的——恶俗。
南歌舔了下后槽牙,嗤笑:“薄倾君,你大爷的!”
“还有力气骂人,看来不需要吃饭,东西撤了。”男人嗓音轻柔微冷,伴随着淡淡药香和微不可闻的轻咳,宛若二月大药谷里尚未来得及消融的冰霜。
“薄爷,南小姐已经饿了一天一夜……”小六冒死进谏,万一南小姐饿出个好歹,倒霉的还不是他们。
薄倾君扬了下苍白的手。
小六放下托盘,麻溜儿滚出房间。
南歌抬眸,眼前是一张惊为天人又冷若冰霜没有一丝血色的脸映入眼帘,再往上,对上一双美艳到令天地万物失色的眼睛,片刻凝神。
南歌走遍七大洲四大洋,能够惊艳她的,仅此眼前一人。
“原来薄爷好这口,早说嘛,角色扮演咩,我擅长。”南歌媚眼如丝,对着薄倾君wink的时候,眼角下的小泪痣都在倾情演出。
薄倾君后槽牙几近咬碎,卸掉这个女人的腿远远不够,毒哑她这件事也必须提上日程。
“不过薄爷,你这样绑着人家会少了很多乐趣,你松开我,让我来动,包君满意。”
话音刚落,南歌的下巴就被一双毫无温度的手捏住。
“南歌,我有时候真的想掐死你。”
南歌瞪圆了委屈巴巴的潋滟大眼,还很努力地眨巴两下,“宝贝儿,我睡你那是特殊情况,你也不用这样追着我跑吧,毕竟整个蓬莱岛就你长得最好看。”
南歌一副“我要睡肯定挑个最帅的啊,我睡你是你的荣幸”的表情。
薄倾君看着她的眼睛,徒然松手,情绪还是不受控制被她撩拨。
再也抑制不住咳嗽起来,握起拳头抵到唇边,世界上也只有这个女人能够扰乱他的心神,正如那一晚她在他身下纵情绽放,像个妖精般夺魂摄魄,从此,魂牵梦萦,再也忘不掉。
薄倾君暂时还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捏紧拳头把手放下,冷冷扫了她一眼,转身往门外走。
“诶,就这么走了啊?”薄倾君这座冰山还真是十年如一日,跟个小古板似的。
要不是见识过那晚他的热情如火,南歌差点就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