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给你的胆子!你疯了你,这可是你姐姐!你敢拿玻璃渣刺你姐姐!”
姜母大吼一声,猛地推开姜婵衣。
几步跑到姜妤菲身边,忧心忡忡地询问着医生,“医生!我女儿啊!我女儿这伤口有没有事啊,伤口深不深啊,有没有生命危险啊……”
医生大半夜被叫过来,替姜妤菲紧急处理脖子上的伤口,拿着消毒棉签擦拭,说道:“伤口不深,但是伤口被划伤的长度比较长,接近十厘米,可能需要这段时间多上几次药。”
姜妤菲红着眼眶,“会留疤吗?”
“不会,伤口没有到留疤的地步,只要仔细护理,就不会留疤。”
姜母松了口气,“给妤菲用最贵最好的药,绝对不能让她脖子上留疤!”
“好的,我会尽力的,还希望夫人和大小姐都别着急。”
不一会儿,姜妤菲的后脖颈就被缠上了几层绷带,又是细心无比的上药又是姜母的各种贴心询问和按摩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得了绝症,马上就要变成植物人了。
姜婵衣被推了一下,踉跄几步背脊撞上身后的书架。
偌大豪华的客厅里,她一个人站在角落,所有人都围在受伤的姜妤菲身边,对着她嘘寒问暖。
姜婵衣静静地看着这一幕,没什么表情。
刚绑好绷带的姜妤菲揉着脖子,不小心再次和角落里的姜婵衣对上视线。
刚才她闪躲不及,也根本没料到姜婵衣手里会拿着锋利的玻璃。
当时的情况只来得及往前扑,但还是被她划伤了脖子……
伤口有点长,当时浴室里的洗漱台上全是血,连带着姜婵衣身上也是血,她握着玻璃碎片,不仅不慌不忙,没有半点见血的恐惧,还在镜子里朝她笑……
想到那诡异的场景,姜妤菲看向姜婵衣的眼神都带了几分忌惮。
不知道为什么,她有种错觉,这个之前只会当学人精,无脑又自大的公认废物的妹妹,刚才握着玻璃碎片的时候,是真的对她起了杀心。
如果再用力一点,她现在已经是具冰凉的尸体了。
那种面临死亡的恐惧感,让她不得不重新审视姜婵衣。
这个妹妹,好像和她想象中的不太一样……目光又不可避免地落在她身上的那件雪白的衬衣上,上面还有她刚才的血……
姜妤菲莫名打了个寒颤。
旁边的姜母却依旧是满眼的愤怒,指着姜婵衣就开始骂骂咧咧:“姜婵衣!你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之前乱来就算了,这次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她先开始的。”
“你说什么?!你姐姐干什么了!”
“她在会所里让人过来骚扰我,还让那些人故意调戏我,要让我陪睡。”她用最平静的语气说着最难以启齿的话,似乎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妥,她目光更是沉静:“当时那个男人,也是这样拿着锋利的酒瓶抵着我的脸。”
“你说什么胡话!你姐姐怎么可能是那种人,肯定是你在胡说八道,颠倒黑白!恐怕是你和那群人说的吧,让他们去找你姐姐,我早就知道你心术不正,心怀不轨。”
姜婵衣皱眉:“不是……”
“你给我闭嘴!没你解释的份!无论怎么样,你都不能拿玻璃刺你姐姐!”
“你个不孝女,我养了这么多年,你倒好给我做出这种事情来!”
“给我去院子里跪着去!不认错不准起来!”
姜母激动大吼。
“刺了就刺了,你又能拿我怎么样?”姜婵衣被她吵得头疼,索性道:“再有下次,玻璃会直接划在她脸上。”
“你!反了你了!”姜母抬手就要给她一巴掌,被她在半空中抓住。
姜婵衣力气不大,但懂得怎么以力卸力。
姜母的手上很快就没力气。
她默默注视面前被气得怒目圆睁的贵妇人,将她的手甩开:“你是我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