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陵侯多少还是要点脸的。而且自己治自己罪的事要是传出去,肯定又会激起民愤,他可不想担这个风险。
“微臣戴罪之身不敢妄议,还请王上责罚。”
秦月容心中冷哼一声。
老贼果然不上当。
“那平阳侯觉得呢?”
胖乎乎的平阳侯上来打圆场。
“东陵侯虽是败战之将,但却是魏赵联军偷袭所致,也算是情有可原。而且东陵侯劳苦功高,若是贸然处死,恐怕会凉了一众老臣的心啊。”
他们虽然和东陵侯有矛盾,但也有共同利益存在。
今天他们能用战败的理由弄死东陵侯,那明天别人就能用同样的方法弄死他们。
所以虽然心中百般不愿,但该出手的时候还是要出手。
秦月容点点头,又问向南郑侯。
“您意下如何?”
老迈的南郑侯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出列。
“臣附议。”
连资格最老的南郑侯都表态了,其余臣子也纷纷出列。
“臣等附议。”
关键时刻南郑侯和平阳侯帮他解了围,东陵侯向二人投以感激的目光。
谁知平阳侯见状,一张温和的胖脸笑了笑,嘴边的话顿时改了道。
“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东陵侯战败乃是事实,王上还是应当略施小惩。不如扣罚他十年俸禄,抚恤阵亡将士的家属。一来平息民愤,二来警示朝中众将。”
秦月容面露难色:“东陵侯觉得如何?”
东陵侯面如猪肝,都这个时候了,他还能如何?
虽然十年俸禄不是笔小数目,但那些俸禄和封地的收入比起来只是九牛一毛,给了也就给了。
花钱买命嘛。
“臣没有异议。”
“那好,那就罚你十年俸禄,充当将士的抚恤金。”
殿内群臣高呼:“我王仁德。”
“且慢。”
南郑侯晃晃悠悠的举起手。
“东陵侯战败,说明他的领军才能还需打磨。所以老臣建议将新军指挥权先交予合适人选,待东陵侯进修完毕后,再行归还。”
新军乃是秦国近些年来成立的一支特种作战部队,新军将士全部由修士组成,战斗力异常强悍。
因此,东陵侯在新军成立之初,就牢牢地把它握在了手中。
南郑侯和平阳侯一直对此耿耿于怀,眼下有了合适的时机,当然要把这颗钉子拔掉。
十年俸禄只是两位侯爷抛出来的幌子,新军的指挥权才是重头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