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什么?这种事是可以这样操作的吗?
沢田纲吉游移了目光。
“这样可以吗?”他迟疑着问,当真像是一个刚出茅庐的小刺头,“我的意思是,不会给其他人添麻烦吗?”
对方没想到他会问出这个问题,短促地笑了笑。
“当然不会。”他意味深长,“或者说,这是他们的希望。”
话落,便挂掉了这次电话。
这让沢田纲吉直觉有什么地方不对。
然而一来他与这位“父亲”并不熟悉,连电话也是沉默为主以防漏了马脚,另一方面电话也已经挂掉,纵然有再多的疑惑也无处可解。
沢田纲吉最后体验了小半个月的警校生活。
虽然是毕业生,但是平日里的训练也没有少,让他稍微回味了一番被家庭教师锻(调)炼(教)的日月。
与开始相熟的同班同学道了别,因为任务的特殊性,沢田纲吉并未去到警方明面上的哪个部门,而是通过了后台的程序将档案纳入了特殊部门,并且与自己的直接联系人见了面确定了联系的方式。
如此又过去了许久,某个夜晚,正准备洗漱睡觉的沢田纲吉手机震动了一下。
正在漱口的青年嘴里满是泡沫,腾出一只手看了信息。
k是潜入组织中的卧底,也是他那个现在也还不知道名字的老爹的“线人”。
沢田纲吉瞳孔一缩,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了一切,犹豫了一下,挑了一身朋克风的服饰换掉。
毕竟是酒吧后?
换的时候还看见了一个银制的耳夹,他以前帮狱寺隼人带过这东西,看了眼镜子里一脸纯良说不上是个坏家伙的自己,狠心给自己带了上去。
半小时后,名见町365号7幢某酒吧,一个走路叮铃作响,穿着宽大黑色皮夹克、工装裤上挂了一堆叮当作响的银链子和其他饰品的棕发青年从酒吧后门钻了出来。
他看起来像是喝醉了,走路歪歪扭扭,嘴里还不停嘟囔着什么。
这个醉汉在银色的月光下走出了战术z字,突然啪嗒一声,摔在了地上。
醉汉茫然地眨着眼,摸了下耳朵。
“啊,我的耳夹……”
他趴在地上到处摸索了半天也没摸到自己的耳夹,反而摸到让自己摔了个大马趴的东西。
那是一个躲在垃圾桶边的家伙,因为在酒吧背后又在巷子里,几乎没人发现他的存在。
醉汉摸了半天从他身上摸到自己的耳夹——这东西在对方的那头银色长发里面,顺着头发看到面孔,最终辨认出这个人形。
“斯库……?”他像是把这家伙认错成了谁,上前拍了拍对方的脸蛋,“喂,你怎么在这里睡了?”
他歪歪扭扭地将对方扶起来背到身上,完全没看见对方身上不断往外渗的血水一般,架着人往不远处的“家”走去。
“喂斯库,你又和哪个帮派的家伙打架了……嗝……先别死啊……家里,我记得家里有急救箱来着?”
在如此的晃动中,对方终于“醒”了过来。
怀里的伯莱塔已经被醉汉“不小心”地踢到了一边,银色长发的家伙捂住伤口,目光阴鹜地看着沢田纲吉。
“喂,你是谁?”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因为久未进水有些干哑,带着某种野狼一般的气质。
醉汉摇晃了几步停了下来。
“我?”他像是没想到会被问到这个问题一般瞪大了眼睛,让青年觉得这家伙的气质与身上夜店小王子一样的服装格格不入。
醉汉像模像样地抽噎了一下。
在这种时候当然是不能使用自己的本名的。但具体的名字上的伪装还得看他现在用什么。
结合着自己现在的画风,沢田纲吉灵机一动,后退两步,模仿着狱寺多年前的语气大喊起来。
“我是狱寺……是你的bestfriend狱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