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我几乎一直泡在拳馆里,也在师傅的特训下,更加敏锐了自己的感知。
直到十一号的晚上,老海打来的电话,让我赶过去和他们新拉拢的堂口把头拜了关公。
老海也告诉我,这南区十三个堂口,此时我们已经占了四个,再努力一些,只要过半,我们就有在堂口势力上,与江家分庭抗议的资本。
这当然是个好消息,我也一瓶接一瓶地敬着小良和新拉拢的堂口把头,当然,还有十三哥和二狗老海他们仨。
毕竟从扩展堂口势力的计划开始,他们在这计划上的行动和用心,都比我多了太多。
我也确实是太忙,有些顾不过来。
直到散场之后,我将已经烂醉的二狗和老海送回了宿舍,然后,便去了医院……
向南就靠在ICU探视间的铁椅上双手环胸地眯着眼。
我脱下外套想披在她身上,她却猛地醒了过来,一把就拽住了我的手腕,另一只手也瞬间扬起握拳。
当然,在看清来者是我后,她便松了手。
“别感冒了。”我继续把外套披在了她身上。
她也没多说,反问我大半夜的过来做什么。
“没事儿,就是看看。”我回着,也去到了探视玻璃前,就隔着玻璃,静静地看着里面病**的芸姐。
还是紧闭着的双眼,还是没有醒来……
我这一站就是一整夜。
直到窗外天色渐明。
“芸姐,放心,你不会白白躺在这儿,江长风一定会付出代价,这是我对你的承诺……”
说完这句话,我再次跟向南打了声招呼,也就离开了医院。
我一路出了不夜城,找去了城西墓园。
按照老海的说法,江长风每次来这城西墓园,都是在深夜,所以我还有一整个白天的时间,能够先勘探这墓园中的情形。
路上,我给姜小妍打去了电话,问她能不能进入这城西墓园的监控系统。
姜小妍回得很果断,说这墓园那一片儿都没有监控。
我当然明白,这也就是江长风的警惕之处,可能除了他自己,他什么都信不过,特别是连接网络的监控系统。
而这也更加能说明,江长风在这墓园里做的事儿,完全见不得光。
我在距离墓园大门还有百来米的山坡上停了车,也将车开进荒野隐藏了起来。
然后我就由荒野摸索了过去。
没有意外,我很快就到达了墓园石门前。远远看去,自己石门中正有两人在徘徊,似乎是在巡逻。
我匍匐着靠近石门,看清那两人后,确定了他们巡逻的路线,由他们转身后的盲区,飞快地钻了进去。
也没有意外,我避过这两人的巡逻,进入了墓园。
墓园中,也就是一片向下的、梯田式的山坡。
我在各个墓碑间穿梭,一边避开这墓园中所有的巡逻,一边去到了这山坡的最低处。
再往前,又是一个荒草齐腰的向上野坡,只是这野坡的荒草中,又一条明显是人为踩出的小路,直达这野坡的坡顶。
我钻了进去,一路向上,也翻上了这野坡。
坡顶除了一片荒草地,就是一棵至少有几百年的大榕树,除此之外,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这野坡再往外的坡下,则是一个同样立着的石质后门,后门外,是另一条不见头尾的长路。长路更前方,则是一座座荒芜大山。
这可就有点奇怪了,这墓园这么看来,并没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那江长风进来后,要做的、见不得光的事儿,总不可能是来到这坡顶乘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