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要二三四胎的念头就在此刻被磨灭了。
如此近距离的观察他背上的伤,夏夏手下一滞,那口子看起来很严重,她凑上去吹了吹,边吹着边就碘酒棉清理:“这样,好一点儿吗?”
碘酒很凉,她气息拂过肌肤又很痒,从背脊贯穿进后腰,更像是种享受,只不过某处也开始跃跃欲试。
男人抬手一把攥住她手腕:“周夏夏,太痒了。”
“痒?”夏夏看过来,周寅坤正仰头对着她。
“直接擦”,他松了手。
“好”,夏夏动作依旧很轻,清理完伤口撒了些止血药,再用纱布缠身,严严实实绕了好几圈。
大夏天的难不成要热死他,缠了三圈还在继续,本想叫停,可看见周夏夏认真的样子,他任凭自己被包扎成了伤兵模样,竟还忍不住笑笑。
“包扎好了”,夏夏拧好止血药和碘酒的盖子,整齐的放进医药箱收好。
“夏夏”他叫了声,“为什么不恨我?”
手里动作停下,她语气淡然:“恨有什么用?”
夏夏直起身,背对着周寅坤,“什么用都没有,只有离开你,才能忘了那些痛苦的回忆,忘了被自己的小叔叔强暴过,忘了这段扭曲禁忌的关系,忘了是你亲手杀了爷爷,恨了就忘不掉了,不恨不爱才能形同陌路,活得自由。”
动不动就搞出一副断情绝爱的蠢样子,说到底周寅坤倒觉得,不恨,那就是爱。
手腕一重,夏夏被他扯到跟前,大掌向下滑落,顺势握上纤细温凉的手,有意无意的摩挲着,他稍稍抬头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问:“如果我们不是叔侄,我也没有杀赛鹏,你会不会对我周寅坤动心,会不会愿意跟我过日子?”
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如果,发生的事就永远没有回旋的余地。
这个道理周寅坤自然懂,只是当下,他突然荒唐的渴望,人生若是有如果,故事……又会是怎样的结局。
“你周寅坤一手遮天,得到的已经够多了,可不可以行行好,把我那颗心,留给我自己”,她语气冰冰的,坚毅无光的眼被泪水罩着,直至蓄满溢出,大颗大颗的淌落,湿了男人干燥的手。
周寅坤盯着眼前的人,这次夏夏也没有回避那道视线,更像是种对峙,时间一分一秒的耗着,他怎么可能放过她,他要她所有都是他的。
既然她夺走了他的理智,他就要让她翻倍的偿还。
现在就要。
周寅坤不等了,直接起身轻松将人打横抱起带到楼上的卧室。
他气势逼人,夏夏惊慌的瞪大双眼:“干什么?放我下来!放开!”
周寅坤才不会放,他长腿一脚把门带上,抱着的人被放到床上,精壮的躯体直接压了过来,把夏夏罩在身下,男人喘着粗气:“我要你,所有。”
她用力的推着,挣扎着,“你疯——,唔——”
那点力道周寅坤基本可以无视,都不等夏夏说完,他索性吻了上去,细细品尝许久未碰的小嘴,他闭着眼吻的认真,周夏夏不配合周寅坤也不恼,舔舐着柔软的唇,寻找侵入的机会,修长的手从她纯白的裙摆下摸索探入,抚上圆滚的孕肚,顺着往下从小腹处伸进内裤,这里早就湿透,手指刚向里挤了挤,身下的人就吭出声了。
“唔”,私处又酸又胀,夏夏挣扎厉害,双手握着暴出青筋的健壮手臂,想要让他停下来。
感觉到那张香软的小嘴微微张开像是要说话似的,如此一来,他吻的更深,趁机勾挑上里面的嫩滑小舌嘬弄缠绕。
被爱液染的湿答答的手,故意游弋在细白身体的每一处,睁眼看,她面色潮红,睫毛都打着颤,其实小兔不是对他没感觉,也不是对他没感情,她只是不敢承认罢了。
*
林城八点半就提着早餐在门外了,知道周夏夏也在,他没敢擅自进屋,而是先给周寅坤播了个电话请示,得到同意之后他才自己开门进去。
男人裸着膀子身上的纱布裹了好几圈,正心情不错地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里的一则早间新闻——旧案翻牌
**警务处处长蓄意谋杀兴风报业集团董事,又于日前联合外籍人士制造恐袭活动。
林城把早餐放在餐桌上摆好,走过去叫了声:“坤哥。”
“说”,周寅坤睨一眼。
他照实汇报:“和安会马场里的研究室已经连夜转移到了制药厂内的地下安全间,对于以往的研究项目不会停滞。”
“运输方面的话,近期警方盯得紧,各个码头都安插了人手,所以……坤哥,为长远起见,咱们香港这边的大宗交易是否暂且中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