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突然伸出手臂一捞,把手机递过来。
“给你男朋友回个电话。”
“……啊?”
“不然他还以为我把你怎么了。”
语气甚至很体贴。
白水心:“……”
不是。
但你确实把我怎么了吧?
她睁大眼睛无言地控诉,被禁锢在怀抱里的身体躲不开手机,只好接下来。
“我、我看我还是……”白水心想了想说,“我明天应该当面跟他讲实话吧……”
“说什么?”
“就……就说我……嗯……”
连也眉心一跳。
他是真切领教过白水心的意志不坚,就她刚才那摇摆不定的样子,到时候真对上指不定会说出什么,还是算了吧。
连也说,“那多不好。”
连也心想,指望你说分手一点用都没有,不如让对方死心来得干脆。
“……啊?”她犹豫了一下,“那、那你怎么办?”
“做你的奸夫啊。”
“什、什么?”
她露出“我觉得你这样说不太好吧”的表情,好像一开始脚踏两条船的人不是她自己。
“干嘛?”连也收紧手臂,下巴在发顶蹭了蹭,“不用担心,我很会当小叁的。”
“……为、为什么啊……”
“家学渊源。”
她拧了一下他的胸肌,有些不满的模样,“现在…你就别开玩笑了……”
“没有啊,我爷爷就是小叁上位成为我妈的丈夫,然后我爸撬了爷爷的墙角,他们分开后又各自去破坏别人的家庭,”连也念简历似的介绍,总结,“当小叁对我来说像呼吸一样简单。”
她果然被一席话砸的没空管别的,松开手。
“那、那……”
连也以为她犹豫了半天要问什么难以启齿的问题,结果她根本没管那一串八卦,手指挨上肩膀的一道旧伤,小声问,“……那他们对你好吗?”
“挺好的。”
连也从小就知道自己跟其他人不一样。
同龄人去学校不需要保镖站在门口,他们的父母也会住在一起,而他的妈妈住在一栋远离人烟的别墅里,他叫父亲的人年纪很大,一脸凶神恶煞,对他却很慈爱,时常带在身边照顾,这让年幼的连也见识了太多不该见到的血腥场面,但父亲说家规如此,教人做事就要赏罚分明。
妈妈经常闷闷不乐,让他不要轻信父亲的教育,连也不明白,但是他答应了妈妈会在下次出门藏在她准备的地方,不让任何人找到,直到妈妈带他离开这里。
他躲了很久,饿的好像一辈子就要过去,也信守承诺没有出去。
直到半夜一束强烈的亮光照进眼睛,光线的尽头,站着个刀疤脸的男人,他认出是父亲的心腹。
虽然他很想跑,但是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连也被关回别墅,总算体会到妈妈为什么在这里一点都不开心,他也不开心,还没有人给他送吃的。
这是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