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丝人气,就像纪予薄这个人一样。此时已经凌晨,褚奚池居高临下地看着熟睡中的纪予薄,月光轻柔地笼罩在少年的侧脸,长睫像鸦羽般盖在眼睑处,留下一小片扇形般的阴影,少年即使睡着了但眉头仍旧紧锁,一副不踏实的模样。这个长相,确实有做花市男主的资本。褚奚池甩了甩头,将脑袋里奇怪的想法忘掉,他只是来找纪予薄打牌的,又不干其他事情!纪予薄正在做一个荒诞无稽的梦,他似乎又回到了初遇青年的那个酒店,只不过“纪予薄,要不要打牌?”只不过两人的身份发生了翻转,他抬指轻轻挑起青年的下巴,注视着那双被情|欲染红的双眸。“打牌吧打牌吧。”那双眼眸太美了,仿佛有魔力般地挑拨着他的神经,他情不自禁地俯身,想要去细细品尝。“不要。”他听到青年小声道。纪予薄轻笑一声:“你觉得你现在还有拒绝的资格吗?”“快点起来打牌!”有完没完!纪予薄如鲠在喉,耳边魔音缭绕,他猛地睁开双眼。然后就看见梦中的青年一副西装革履的打扮,手中还捏着一副扑克牌,看见他醒了,立马凑过来:“纪予薄,我们打牌吧?”纪予薄:“”他沉默地看了一眼时钟,凌晨三点半。这人没事吧。见男主一直盯着自己,褚奚池有些困惑地低头看了看,他为了防止纪予薄怀疑他半夜夜闯卧室是有所企图,还专门穿了最正式的西装三件套,不论是衬衫还是马甲都细心地将扣子系到最顶端,甚至为此还专门打了黑色领带。没有问题呀,现在他都可以直接去出席会议了,褚奚池重新将视线挪到男主身上。“我不打。”纪予薄压下心中冒起的无名火,他实在没有闲工夫大晚上的陪着青年胡闹。然而对方根本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直接拉着他的手腕把他硬拖起来:“你觉得你现在还有拒绝的资格吗?”与梦中相同地对话在他耳边响起,纪予薄最后一根名为理智的神经彻底崩断了。“纪予薄?”察觉到少年的情绪波动,褚奚池有些担心地凑近,即使这个时候他也不忘嘴硬给自己挽尊道:“你被鬼片吓到了对吧,你看我多宠爱你,大半夜来陪你。”然而他还没完全靠近纪予薄,就被对方紧紧地攥住手腕扯到了床上。一阵眩晕过后,褚奚池发现两人的位置已然对调,他被少年死死地困在床中,双手被轻松压制在头顶上方,手中的扑克牌散落一地。褚奚池:?“你干嘛?”他有点生气,挣扎着想起身,却被纪予薄压着手腕又摁了回去。少年垂眸静静地看着他,平日里勾人的那双桃花此时竟显出几分异样的凌厉。“褚奚池。”这是纪予薄第二次当着青年的面喊对方的名字了,不带任何情绪,只是心平气和地叫出这个名字,这让他有种奇妙却又说不出口的感觉。两人的距离过于亲密,褚奚池脸颊甚至都能感觉到少年说话时口中呼出的气息。“说了多少次,给我老老实实地喊褚先生!”他有些不自然地偏过头,想避开少年呼出的热气,手腕再次使劲:“你放手!”纪予薄轻松压制了怀中青年的反抗,他感觉自己似乎失控了,大脑已经停止了运作,所有行为全部来自于本能。明明本该是最厌恶的人,但他却没有办法违背自己的本心。“你半夜来找我,就只是想打牌吗?”片刻后,纪予薄垂着眸子问道。与之前几次接触不同,这次他可以清晰的看到对方的表情,从家庭影院出来后便空落的内心,在此刻终于得到满足。“不然呢?!”褚奚池愤怒地眯起眼睛。不是吧,不是吧,他都穿着这么正式了,怎么还是会被纪予薄误解有什么企图啊!好凶啊,惹不起还躲不起吗?“爱打不打。”他不耐烦啧了一声,反正使劲也挣脱不开对方的桎梏,索性直接开口要求道:“松开,我要回去了。”然而纪予薄没有丝毫要松手的意思,仍旧单手牵制着他,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事情似乎失去了控制,如果再给褚奚池一次机会,打死他都绝不会因为害怕来找纪予薄了。“我的耐心有限。”褚奚池再次发出警告,他听到自己声音甚至有些发抖。听到这句话,纪予薄终于有了动作,他缓慢低头,将额头轻轻靠在青年的颈窝,像是满足般地喟叹道:“褚先生”褚奚池:?!就算迟钝如他,也意识到了现在气氛的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