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手机隔着口袋振动一声,但纪予薄现在暂时无暇理会。他正居高临下地睨着面前的地痞,对方此时模样几位凄惨,脸颊肿地老高,牙齿似乎都被打掉了几颗。“我错了哥,以后不该碰的人再也不碰了。”地痞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开始求饶,“别打了,再打出人命了。”他和几个弟兄昨天临时起兴看上了一个美人,没想到不仅没得手,还被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少年打的鼻青脸肿。对方打起架来下手阴狠,像是条不要命疯狗,有个弟兄甚至被打的肋骨骨裂,现在还在医院躺着。他因为跑的最快,基本没怎么受伤。本来他还在暗自庆幸,谁知今天不过是出门买包烟的功夫,竟直接撞上这尊杀神。“吵死了。”听着对方声嘶力竭的求饶,纪予薄轻叹一声,抬脚直接碾在地痞的手背上。“嘶——”地痞疼的全身都在颤抖,可对方的视线将他死死地钉在地上,他感觉自己像是被一条阴暗的毒蛇盯上,背后发寒,半点声也不敢发出。片刻后,纪予薄有些无趣地挪开脚底,声音冷淡道:“滚吧。”对方像被恩赦似的打滚起身,连滚带爬地窜回巷子。纪予薄有些嫌弃般抹去手背上地痞的血迹,这才慢条斯理地掏出手机翻阅微信。他垂眸看着青年发来的微信,简短的四个字他看了良久,但没有回复,直接摁灭手机屏幕揣回兜里。步伐却比之前要轻快不少。这厢,褚奚池根据记忆,驱车来到了褚家的老宅。这是一栋欧式风格的别墅,占地面积很大,落地拱窗与庄园石塑,尽显雍容华贵。他刚迈进门,原身的母亲许又晴便热情地迎了上来,“池池,你都好久没回家了。”褚永言则站在远处欣慰地看着他。然而,在看到夫妻两人长相的瞬间,褚奚池直接愣在原地。两人竟与自己原本世界的父母的长相一模一样!穿书前,褚奚池长相帅气、家境优渥、家庭和睦,数不清的优势让他向来都是别人羡慕的存在。毕业工作后,父母心疼他一个人在外地,准备自驾去他所在的城市探望他,沿途还可以顺便游玩。可天有不测风云,褚奚池怎么也想不到,父母竟会在来时路上遭遇车祸,抢救无效当场身亡。他甚至连两人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这件事对褚奚池打击非常大,开始频繁酗酒买醉,清醒时就沉溺在小说虚幻的世界里。这才有了后来因怒喷法制咖作者而被送来穿书的惨案。“愣在原地干嘛,快进屋坐。”看到青年的愣怔,褚永言催促道。褚奚池回过神来,一向要面子的他此刻眼眶抑制不住地开始泛红:“爸、妈。”“池池,你今天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在外面受委屈了?”这可把许又晴担心坏了,“发生什么事了?快和妈妈说说。”父母过分的关心让原身非常厌烦,平时干脆不回家以此来躲避两人,非常叛逆。但褚奚池却甘之如饴。他心情终于平复下来:“没事,只是太想你们了。”“妈妈也想你。”儿子突然外露的情绪让许又晴又惊又喜,“想家就多回来。”褚永言拍了拍青年的肩膀,与许又晴的直接不同,他则有些不好意思。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地开始享用晚餐。许又晴准备的饭菜基本都是褚奚池爱吃的。可能是原身也恰好爱吃这些吧,他没有多想。“对了池池,你最近少去南罗路那边。”许又晴突然说道:“我下午听你张阿姨说,那边下午跑出来个逃犯。”南罗路?这么街名有些耳熟,但褚奚池思索半天仍然大脑空空。许又晴话音未落,电视便开始播放突发新闻。“请南罗路周边全体居民注意,今日下午有逃犯潜入南罗路,注意锁好门窗,不要单独行动。”而视频所拍摄的地点正是纪予薄外婆家门口的破旧马路!褚奚池:“”啊啊啊,他真是活着忘了死!这么重要的街名他都敢忘记!现在已经深夜,万一纪予薄刚从外婆家出来就遭遇逃犯这可咋整。逃犯x美人这是多少花市作者的心头好啊!就算他纪予薄再能打也肯定打不过逃犯。虽然原书没有这段剧情,但是经过混混那件事后,褚奚池就深知原著仅供参考。他赌不起,也不敢赌。想到这里,褚奚池不敢再耽误时间,猛地站起来,连外套都没拿,一阵风似的地跑向车库。褚奚池在门厅处顺手拿了个强光手电,以防万一。